梁敞的脸刷地黑了
“看来你没什么毛病嘛”她在他耳边轻声笑说。
梁敞极度懊恼,恼羞成怒,推开她转身就要走。
她却上前一步,温柔地拉扯住他的手。
这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触感,以平常相处的方式她应该会直接上前来很大胆地抱住他的后腰,但是这一次她却是温柔的握住他的手,当她的肌肤触碰到他的掌心并将那股触感传递给他,他感受到的居然是令人微颤的温柔,如水,流淌过他的心,让他无法挣脱开她的纠缠。
就在这时,一阵嬉笑声从远处的小路上传来,有几个夜游者说说笑笑地正往这边走,梁敞心中一惊,下意识揽住苏娴的腰,将她往旁边一扯。苏娴吓了一跳,在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人已经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到一旁的假山洞里,梁敞顺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那感觉颇有种前一秒刚刚温存完后一秒就被挟持成人质的刺激感。
楼上的灯光微弱地照过来,有几缕偷渡过假山的山壁照射在假山里,使山洞里虽然说不上明亮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这山洞非常狭窄,从洞口到洞内石壁也就三步远的距离,呈现不规则的环形,两个人挤在里面,将山洞塞得满满当当,拥挤得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的他行为倒是特别大胆,站在她背后,两条胳膊搂紧她的腰,一只大手完全是无意识地从后面覆在她的胸上,另外一只手则捂住她的嘴,将头越过她的肩膀谨慎地向外查看。
苏娴被他捂着嘴,用眼尾瞥着他紧张的脸,哑然无语,她现在是自由身,可是他怎么表现得好像她是有夫之妇而他是那个奸夫,奸夫被捉奸,所以一脸慌张的模样。
一伙人说说笑笑地从假山前走过去,让山洞内的光线忽明忽暗地闪烁了下,待那群人消失在夜色中之后,苏娴感觉到身后的梁敞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似乎安心了。
“我的手感如何”她问。
“啊”梁敞一愣。
她感觉梁敞差一点就喊出来,他被烫了似的迅速缩回手,噌地窜到她对面,紧紧地靠着石壁,一脸愤怒地瞪着她,咬牙切齿
“你这个女人,太不像话了”
“刚刚还在沉迷的男人就不要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了。”
“本王哪有沉迷”梁敞差一点就吼叫出来,铁青了一张脸瞪着她,就像要吃了她似的。
“刚刚为什么要躲,就算被看到,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又不会被抓去沉塘。”苏娴哭笑不得地说。
“本王自然不会被沉塘,你就说不定了。”梁敞回答。
苏娴想了想也对,狐媚皇子的大帽子扣下来只怕会比沉塘更凄惨,她沉默了下来,于是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怪。
梁敞觉得空气好像僵住了,有点后悔说了那样的话。
两人还站在山洞里,她背靠在左侧,他背靠在右侧,两人面对面站着,几乎是近在咫尺。对面楼上摇曳的灯笼投射下光芒照在他眼睛的下方,使山洞内多了一点幽暗昏黄的光亮。
苏娴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她的目光就一直在他的脸上,她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好欢喜”
“嗯”梁敞一愣。
“看到你的脸,突然就觉得欢喜起来了。”她说。
梁敞愣住了,这样的话的确是一句很能够让人欢喜的话,被一个人说看到你我就觉得欢喜,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你”,“我便是如此单纯地从心里喜欢你”。不会有人憎恶被人喜欢,单纯的、心里感受上的那种喜欢,即使当事人不把愉快的心情表现在脸上,他必定是开心的。她的表白亦是在向他诉说他对她的重要性,当一个人得知自己对另外一个人很重要时,那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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