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够了没有”梁敞的脸黑如锅底,愤愤地问。
他知道苏娴说的是事实,虽然是事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问一下,他到底想从她身上确定什么呢,这一点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殿下,我该回去了。”苏娴浅笑吟吟地道。
梁敞把头一扭,没搭理她,用不悦的表情警告她快走。
苏娴笑了笑,她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今天是宫宴,人多眼杂,若是被人发现她和文王偷偷躲在小巷子里幽会,对于她可并不是什么好事。纵使心里还想再呆一会儿,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转身,扭动着柳条般的腰肢,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敞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十分不爽快,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
心里莫名其妙地郁结了一股怒气,就在这时,一声柔媚的嗓音自前方传来,芙蓉花一般的靓丽美人出现在眼前,那姑娘抿着嘴笑,盈盈施了一礼
“见过文王殿下,文王殿下为何在这窄巷里”
来人正是越阳侯的次女柳瑟舞。
梁敞看了她一眼,这个姑娘他认得,毕竟越阳侯也算是肱骨之臣,他的家眷亦时常出席各种宫宴,柳瑟舞是越阳侯的掌上明珠,亦是柳家十分出色的女儿,越阳侯最近两年跟他很是亲近,近些日子他也已经听说了,柳家有意将次女许给他做王妃。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越阳侯府的身家背景都是百里挑一的,梁敞的母妃早逝,养育他的母妃又因为娘家犯事被牵连,虽然他也不是靠养母的娘家才有今天的,但当养母的势力倒掉时,他的处境确实比从前越发艰难。父皇虽然并不像史书上的皇帝、先祖辈的皇帝那样对儿子要求苛刻,但父皇毕竟有许多儿子,偶尔把他忘个两三次也不奇怪,除非他想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他现在迫切需要能够维持自身安稳荣耀的势力。更何况,就算真的想当个吃喝玩乐的王爷,那一种人只怕比善于建立功勋的那一种人更难当,他并没有那类天分。
柳瑟舞还不错,性情可以,至少表面上过得去,王妃的人选也不可能真的去选那种纯洁无垢天真烂漫的姑娘。柳瑟舞在梁都的贵女中亦是个才貌双全的,虽然不是拔得头筹的那个人,真正得到头筹的那个姑娘也轮不到他。一个各方面还算合适,娘家势力让他还算满意的姑娘,若是真能娶进府中,也是一桩不错的买卖所以,婚姻到底是什么也就是一桩买卖么
“殿下。”柳瑟舞见梁敞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心跳如擂鼓,面露羞涩,微垂下头,软软地唤了声。
梁敞回过神来,再看她的脸时,皱了皱眉,买卖是不错的买卖,可是这桩买卖明明还没有成交却让他感觉有些乏味。
不再关注柳瑟舞,他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下”柳瑟舞心中一急,慌忙唤了声。
梁敞恍若没有听见,虎步龙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苏娴在刚离开时就听见了柳瑟舞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声音,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站在拐角处,向内张望了一眼。
在听戏时她就已经听到许多议论,关于柳瑟舞和文王殿下的婚事在还没有公开时就已经在梁都的贵女圈里传遍了,这也难怪,那些成天没事干的千金小姐闲下来时最喜欢做的事自然就是聊各种各样的桃色事件,毕竟对于她们来说,嫁人才是她们最重要的事,这方面的情报自然要非常了解。
听说柳瑟舞十分爱慕文王殿下,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虽然文王殿下好像并没有干什么值得她非君不嫁的事情。
梁敞早晚要娶妃的,苏娴不是犹怀着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拥有正视现实的能力,梁敞早晚会迎娶一名贵族女子做妻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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