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会输哦。”苏妙一本正经地道。
“我对自己的手艺是很明白的。”阮谦笑着对她说。
后面的结局果然是阮谦输了。
苏妙亦觉得有些遗憾,这遗憾并不是胜者对败者的同情,她还没有自大到那种地步,阮谦是个很认真的人,而现实并没有给他的努力认真以厚赠,反而用两连败将他的努力狠狠地嘲讽了一把。
“苏二姑娘煮出来的菜有一种温暖的味道,能让人感觉到舒坦安心,看不见黑暗,有这样的感觉。”在赛后观众离席时,阮谦特地走过来,笑着对苏妙说。
这样的笑容让苏妙更觉得遗憾,顿了顿,她微微一笑,道
“和阮公子比赛让我受益匪浅。”
“姑娘的手艺比我好,受益匪浅这样的安慰反倒让我惭愧。”阮谦笑了笑,说。
“并不是安慰话,我很喜欢阮公子的认真还有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动摇的严谨和专心。”苏妙认真地道。
阮谦一愣,他并没有料想到在自己两轮惨败之后还能听到这样严肃的评价,来自于对手对他的赞赏,他颇感意外,笑起来,顿了顿,收敛起应酬之心,沉默了片刻,低声说
“我也只剩下严谨和专心了,我的能力已经到了尽头,仅仅是能做出好菜而已,像苏姑娘这样通过自己煮出来的菜肴去带给品尝的人各种体验,这样的事我只能想却做不到,我没有这样的悟性和灵气,这不是通过认真或刻苦就能完成的,我很羡慕苏姑娘拥有那样的天分。”
苏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技能,总是有一种天分在里头,这与生俱来的天分的确不是单纯靠后天的努力和刻苦就能弥补的,但凡那些在强迫自己刻苦努力中成长起来的人,也只能说他们是将自己掩藏了的天分激发出来了。刻苦努力很重要,与生俱来的天分更加重要,没有天分,即使再努力,最后也只是赢来一句温柔的赞许“这个努力过头的傻瓜”。
阮谦的能力的确到此为止了,他的能力已经成熟成长到了最巅峰,再往前绝不是继续成长,他的前路除了保持直行就是走下坡路。
“我觉得,”苏妙抿了抿嘴唇,沉吟了片刻,笑着对他说,“阮公子来做甘宝楼的东家,甘宝楼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繁荣,我和阮公子都是经营酒楼的,在我看来,经营酒楼最重要的两点一是菜肴温暖;二是氛围温暖。阮公子的菜很暖,阮公子的人也很暖,阮公子经营的酒楼一定会双倍温暖,这是酒楼必胜的最宝。由阮公子这样的人经营的甘宝楼,我一定会想成为常客,这不是客气话,阮公子的手艺让我觉得很舒坦,一种平和的味道,虽然淡淡的,但是很柔和。”
阮谦愣愣地看着她,看了她半天,笑了。
“多谢苏姑娘。”他说。
赛台上,作为比赛对手的二人在经历了分数大差距的比赛过后居然出现了让观赛者们觉得不可思议的平和融洽。
“这场有点没意思。”苏婵岔着脚靠着椅背,双手撑在脑后,很无聊。
“那小哥儿模样挺俊的。”苏娴盯着阮谦的脸蛋,红唇勾着撩人的微笑。
苏婵哑然,嫌弃地瞅了她一眼。
“你上哪去”后排,高兴突然出声,疑惑地问。
“你管我”阮双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头一扭,走了。
高兴斜着眼睛瞅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嘴巴噘着,做出想吹口哨的动作,却没吹,他直直地盯着阮双的背影,若有所思。
“阮双这阵子脾气好差”纯娘扁着嘴巴说。
“要成亲了,成亲前总是要烦躁一阵子,特别是还得嫁给那种货色。”苏娴懒洋洋,漫不经心地说。
“大姐,你什么意思”高兴火冒三丈,差点从后座上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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