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傲。”在她身后,梁铄突然开了口,喃喃地说着,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闭上双眼,心在一顿一顿地疼痛。
梁喜的心震了一下,有一刹那,泪水差一点就涌出眼眶,但是被她硬生生的压下去了。她浅浅地咬住嘴唇,宫装宽大的衣袖下,一双手用力捏紧。
她不能让他们看见她哭,一旦看见了,他们必会不忍,他们心疼她所以不忍,但她却不能任性,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她没有停下脚步,她继续向前,美丽的宫装后摆静静地擦过青砖铺就的光滑地面,她很快便出去了。
大殿内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
梁铄坐在龙座上,病容憔悴,他闭着双目,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眉心,似在缓解不适。
梁效和梁故并排站在一侧,垂眸不语。
梁敕立在龙椅下边,忽然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要把梗在喉间的郁气压下去。
梁敖的情绪比起刚刚平静了许多,他的手放在一旁的盘龙红柱上,不动也不说话,低垂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他苍白的指尖上窥见他心中仍在燃烧着的怒火。
梁敞站在梁敖身后,默默无言。
战争并不可怕,战死沙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战时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阿敕,命礼部筹备和亲的事吧。”许久,坐在龙椅上的梁铄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有点刺耳,震得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梁敕难得反应迟钝,慢半拍的抬起头。
梁铄也没责怪他。
“阿效和阿故送阿喜过去,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梁铄一连说了两遍,用力地抿了一下嘴唇,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站起身,从后面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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