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落尘的内心深处,她是渴望师傅来寻她的,子默流浪了一年多,最终也能与自己的亲人相聚,她何时才能与师傅重逢,与爹娘相聚?但五年了,师傅从来没来过,她也打探过师傅的行踪,但天下人似乎都不知道鬼手和柳疏影去了哪?两人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北离墨这个名字,如今却是随处可听。酒肆、茶楼的说书人,如今说得最多不是青城双仙,反而是这个北国二皇子北离墨,关于他的事迹,落尘已经熟悉得倒背如流。
“北国二皇子,眸若寒星,眉如刀削,身姿挺拔如苍松,俊朗无双,身穿银色软甲,骑着追风宝马,手执寒月剑,防若远古战神,威武不敢让人逼视。”
“北国二皇子,十二岁建立一支北国最强大的猎兔骑兵,这支精锐之师铁蹄所到之处,大地颤抖,山河变色。”
“十三岁他单人匹马诛杀叛将池渊,率一队轻骑,砍杀砍下十八部落酋长的首级,迅速平定内乱。同年,他灭五胡降六族,战火燃烧到塞纳河,第二年水草肥美的塞纳河成为北国最大河流。”
“十五岁,他以一敌十,一役斩杀燕国十虎将,天下震惊,十六岁出征梁国,短短六个月,梁国国君率文武百官俯首称臣。”
“十六岁,攻打晟国,有狼王之称的晟国名将叶清风迎敌,百招内被北国二皇子斩杀马下。同年二皇子攻至厥城,身中毒箭,依然杀敌过百,破城而入,一身战衣皆血水,却傲然挺立。”
十七岁,北国二皇子,攻陷罗兰国,号称与天比高的景阳山,成为北国最高山峰,他策马登山,气吞山河地扬言:“我北离墨剑光所到之处,皆北国山河。”
人称北狂。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北离默,五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狂傲。
曾经离她最近的人,如今却远在天涯,似乎与她再无交集。曾经与她毫无关联的子默,就这样闯进了她的生命里,成了她最亲近的一个人,所以子默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出事。
“子默,你下次剿匪,让我陪着吧,我的武功也是很高的。”落尘说。几朵杏花随风飘下,飘在落尘头上,花下两人依偎而行,一个飘逸出尘,一个玉树临风,远看如一幅绝美的画。
“师傅,你不用担心,子默只做稳妥的事情,不会让自师傅担心难过的。”风子默的笑容如春日暖阳,他的声音如和煦的春风,落尘看着竟微微有些醉了。
“子默越来越好看了呢!”
“师傅,你也是。如果你换了女子的衣裙,谁也比不上你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互相吹捧的习惯依然如此,并且每次都能在互相吹捧中得到乐趣。
“师傅,你前几天有上山采药了?”
“是呀,我这次有收获呢,想不到青阳山竟然有回魂草,这草不多见,我师傅当年寻了一年,才寻到三株,我前两天竟然在青阳山发现一株,我已经移植回来了。”落尘的笑脸难掩兴奋之色。
“山上路滑,一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师傅长得又那么好看,引来匪徒怎么办?”这话五年前子默这样说,五年后也是这般说,只是如今多了一份调侃,因为每次落尘出门,寻常匪徒,连她一根手指头都碰不上。
“我每次出门都穿的是男装,穿得又旧又破,偶尔还易容成驼背的老头,一看就是穷得叮当响,别人看了我,还怕我打劫她呢!”落尘笑着说,五年前,与顾老头分别之时,顾老头赠了几本书给他们,其中一本就是易容术。风子默对落尘的药书兴趣不大,但是对这书却兴趣浓郁。
两人偶尔易容成一对老年夫妻,到大街上晃悠,竟然没人认出,还叫他们走路担心,别摔着。有一次落尘弄得自己一脸刀疤,一脸凶像,妇女看见他们低头,抱着孩子逃命似的跑了,大喊汪洋大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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