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杨潇究竟去了哪?我听说上官家一个月前已经派了喜帖,新娘上官虹都准备好了嫁衣,但这人不知怎么就不见,新娘也实在痴心,即使杨家派人来说杨潇未归,但新娘始终相信他会回来,穿好嫁衣,在家大摆宴席。结果等到最后的最后,新郎也没有出现,新娘就站在门口等,谁扯都不走,痴痴傻傻地看着,见者垂泪,闻着伤心呀!”
“嘿,我猜那天,个个男宾客都恨不得自己穿上新郎袍,去将新娘接回去洞房去吧。”众人一听这话,又是哄堂大笑,这堆人刚刚还说着水流云和杨潇的武功谁高,结果一会都往那些风流艳事说去了。
“子默,你说这杨潇好看,还是你好看呢?”落尘问。
“师傅觉得呢?”风子问,双目璀璨如星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自然是我的好徒儿子默好看。”落尘笑眯眯地说,风子默嘴角大大扬起,他觉得师傅如果把好徒儿这三个字去掉,那就更让人心花怒放。
第二天,天未亮风子默已经起床,临走之前站在落尘门前踱了几步,落尘听到声音,正想披衣起床,但外面已经空无一人,风子默已经离开,但四周似乎还飘着他那如兰花般清雅的气息。
清晨,琴娘柳芙蓉就过来了。五年前,落尘只有十一岁,子默怕她一人孤单害怕,就叫柳芙蓉过来教落尘弹琴,顺便说说话儿,其实绘画,弹琴落尘都懂,在山上这些年,柳疏影不仅教她学医,还就亲自教习她学琴,绘画,甚至对她走路、吃饭的姿势都有严格的训练,只是落尘对药草更感兴趣罢了。
落尘聪明得让师傅很放心,她勤劳乖巧也让师傅很满意,唯一就是学武不大用心,所以三岁那年,柳疏影强行打通了她身体的一些重要穴位,再输了一些真气给她,就不再强迫落尘练武。
这五年,子默与她共同学了一套步法,这是已经失传多年的踏雪无痕,落尘为了让子默放心,坚持练了五年,但纵使如此,子默还是不放心,前院有青木领着一众护院巡视,她出外采药,也要青木、常山贴身跟随,为了让子默放心,落尘从没有拒绝,并且有时一个人,也需要有人跟她说说话。
琴娘柳芙蓉,画师秦西子,都不是普通人,柳芙蓉不仅琴艺高超,武功更是深不可测,那一把柳尾琴,就是她杀人的利器。秦西子可以一边作画,一边杀人于无形。落尘的根基好,加上有极高天赋,很快超越了前来教习的师傅,五年后,琴娘柳芙蓉,绘画师傅秦西子偶尔前来,只不过变成她们请教落尘。这师傅、学徒的身份彻底颠覆了。
不管柳芙蓉、秦西子,还是玄木,他们在落尘面前都轻松自如,但风子默进来之后,众人有时连头都不敢抬,落尘觉得子默的身份实在非一般的尊贵,但子默不告诉她身世,自然有他的道理。
师傅曾说女子切不可多言,一切事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未必要吐出舌尖,病从口入,但祸却从口出。男人不喜欢女人指手画脚,尤其有权势的男人,落尘现在回想起师傅的话,她觉得师傅一直要她那么严格地学习妇德,妇容,弹琴作画,就是为了让她日后嫁给北离墨这个有权势的男人。
但师傅你都不知道北离墨有多骄傲狂妄,长大了,不知收敛,如今还狂到天下闻名,连天下人都叫他北狂了,师傅,你这回总算相信了吧。落尘有点终于真相大白,沉冤得雪的感觉。
一个月过去,风子默回来,落尘觉得他又高了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挺拔的风子默站她身边,她有了压迫感,她的徒儿长大了呢!
“师傅,今天百里香出了新的菜式,我带你去尝尝。”风子默嘴角含笑,似乎他大老远跑回来,就是为了带落尘出去品尝新菜式似的。
“就这样出去?”落尘疑惑地问。
“扮老太婆、老大爷得弯着腰多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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