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夸自己,就听着,他喜欢听着呢。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铁子的声音传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酒铺的宋管事来了。”
叶娇虽然知道祁昀管着酒铺药铺的生意,可是却从没见过这两家的管事来过家里。
祁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对着外头道:“让宋管事去房等我。”
“是。”
叶娇伸手拉住了他的腕子,指尖微动摁在了脉上,嘴里问道:“你能出门吗?”
祁昀反握住她的手:“郎中说我能出去了,只是晚上不能出去走动怕着了寒气,白天不妨事的。”
叶娇也摸出他现在身子好了不少,可是也不敢懈怠,跑去柜子里拿了厚实的袍子让他穿上,又盯着他把领口袖口打理好,这才往后走了两步,想了想:“我跟你去?”
祁昀鲜少拒绝叶娇,可这次却是摇摇头:“不了,娇娘你歇着,不用陪着我走动。”不过祁昀还是细细的告诉了叶娇,“宋管事是我叫来的,我要和他合计一下酒铺的事情,就在房,不会走远的。”
小人参精微微偏头:“酒铺出事了?”
“酒铺很好,不过这么温温吞吞的总归不是个事,以后要好好筹谋。”祁昀说着话,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娶了你,便不能和以前那样过日子。”
账本看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章程,祁昀以前懒得想的事情现在都准备更加仔细谋划。
他的娇娘爱吃爱玩,那他自然要想办法让娇娘的日子更好过一点,再好过一点,总不至于为了一碗杏酪就心心念念。
娇娘乐意吃了好几个酸杏子,给他留了甜的,那他也想要努力的护她养她。
临出门的时候,祁昀突然弯下腰,在叶娇的发顶亲了亲,这才开门大步离去。
叶娇倚着门框捂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匆匆而去男人的背影。
这……是什么特殊的告别方式吗?
小人参精一脸恍然,学做人果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比叶娇高了一头,因为盖头把一切都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叶娇有些看不清楚他长得如何。
可是男人的手确实是有些太冷了,叶娇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指尖。
祁昀感觉到了女人微小的动作,他的眼神黯了黯。
他自小身子不好,先天不足,哪怕是好好的养着,他也一直病怏怏的,早就习惯把药当水喝的日子。
郎中说他活不过二十,但他如今已经二十有四,却依然在顽强坚持着。
只是几天前,一场寻常的风寒差点夺走他的命,哪怕是后来缓过来,祁昀自己也知道,他这幅身子抗不了多久了。
想来他娘柳氏也知道这点,这才给他找了一门亲事冲喜。
祁昀原本是不同意的,他的身子他自己知道,娶了谁就是耽误谁,偏偏柳氏的效率极高,又碰上叶二嫂这个巴不得卖了小姑子的,一拍即合之下就把婚事定了。
可到了拜堂的日子,祁昀勉强撑着病体,远远就瞧着一身嫁衣的女人身边居然是一只鸡!
祁昀本来就觉得叶家娘子嫁给自己是亏待了她,如果真的让她和公鸡拜堂,只怕自己以后死了也没人瞧得起她。
只是这些心思祁昀只是放在了心里,说出来的话有些冷硬:“拿着红绸,跪好。”
叶娇感觉到这人松开了自己,转而把红绸子重新放进自己手上。
可他带着叶娇跪下来的动作却很轻缓,这让被拽来拽去好一阵子的叶娇对这个人的好感蹭蹭上升。
她抓紧了红绸,眼睛看着祁昀,跟着他跪下。
拜天地,拜高堂,叶娇都是微微侧着脸,有些生涩的学着祁昀的动作。
一直到对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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