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客栈之后。更加加快速度向流泽城东临的天城而去,他的行踪相信很快就会传遍大凌林凌,你可不要太快啊,错过就麻烦了
帝宫崇明,沐原依旧坐在院中枯树之下,看向屋舍小窗露出的身影目光阴冷。“凤来将军已到镇北军营地,你可想知道镇北军的反应?”
沐恬看也未看他,目光透过窗户看着天际,目光微动。
沐原见他不答,轻轻嗤笑一声“沐风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信以为豪的兄弟也不过是遵循世间定律的一群庸人。”
沐原再看向他,果不其然那人厉目正如刀锋劈入他眼球。沐原双目微眯“你猜他们向凤来将军提出什么要求?”
沐恬紧珉唇角,似是因为气愤胸膛间间断断的起伏着,他看着沐原一言不发,瞳中的痛恨却越来越浓郁。
沐原看着他野兽般的眼神,唇角毫不怜惜的挑起一道嘲讽的弧度“他们刚开始闹得挺强烈的,结果到最后竟是为了龙符,如此一来凤来将军只能做空权将军但却因是你我派去,镇北军最终同意让他发布号令,调遣军权之时则握在四兽手中,你说有多大的可能是镇北军想独立造反抑或四兽想独掌大权?”
沐恬双目微微睁大,厉声开口,原本清亮的声音已不复存在,沙哑难耐“镇北军永远不会忘记风王,他们也绝对不会背叛风王!四兽是风王的兄弟,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风王的事情!”
沐原双目微眯“你就那么肯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皆是如此,他们自然不会例外。”
沐恬使劲摇头,却是自古皆是如此,自从沐原叛变皇朝,这样的事情他见的多了。风王已死,镇北大军这块肥肉有几人能经得住诱惑?他一直以来也不过本能的相信沐风身边的人,此时纵是千万般自我安慰也只能木然的摇头。
沐原看着他心碎的模样,目露不屑“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还妄图让天下人相信。”沐原甩袖“另有一事或许你挺感兴趣。”
看着沐恬恍惚的神色,沐原瞳中的阴冷寒气森然“孟任知道吧,跟着裕亲王赫赫业业这么多年如今裕亲王一死,孟任便会权利不知足了,到时禁卫军被离间,兵权分裂,沐辰又拿什么与我对抗?”
沐恬神色骤变,只听那阴森的声音继续说道“说来孟任不仅多次离间禁卫军现在又恰巧被血案牵扯,沐辰多次被犯忌讳都反常的忍了下来,但是此次人尽皆知的血案一出。你觉得沐辰会做什么?”
沐恬已经无力再辩解什么了,这么多天他的心神、思绪甚至身体一直积蓄的疲倦、麻木、无力仿佛一瞬间将他淹没,他的身体再不挺拔。神色再不光彩,颓然已如迟暮老者,满是疲惫与沧桑。
沐原瞳中的杀气有一瞬间的跳动,显然他对沐恬此时这副模样很满意,甚至隐含着丝丝不真切亦可称扭曲的欢愉,就连接下来的话声音都诡异了几分“先帝看沐辰人中龙凤也不过瞎了眼,事实已说明你心心念念的沐辰不过是个心高气傲有勇无谋的莽夫。而更有趣的是他不过一颗被人利用却还在自以为是的自大愚人。”
沐恬身形再次晃动,仿佛再也支撑不住力度晃晃的后退几步砰然倒地,最后一丝希望也在此时破灭。沐原说这些无疑不是在表达沐辰不仅是他人手下一颗棋子。还是一颗起到至关作用的费子,这种人如何能成大器?
沐恬刹那面如死灰,神情悲哀,仿佛已看到被沐原改朝换代的场景。国破家亡。一时间只觉万念俱灭,隐隐约约听到沐原似乎说道“这般无用的东西还活着何用?他可以去死了”
良久,沐恬怔怔回神,从地上狼狈的爬起,再看窗外沐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沐恬尽是绝望的双瞳悠悠加深,左相,你若还记得当日答应父皇的话。定要护沐辰周全,父皇之后有话让我亲自传递给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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