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周棠陪着南宫昇聊着家常,只是南宫昇是一幅爱搭不理的态度,好在南宫珏还知些礼数,不让场面太尴尬。
“叔祖。”南宫璞进门就行礼。
南宫昇眼睛都没抬,说道:“张大人和你谈什么?”
“没什么,一些琐事。”南宫璞并不想答。
“不能说?和你一介白丁,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好谈?”南宫昇又要生气。
“张大人平易近人,有些平阳的政务也会和我一起商量,虽然都是些修路、修墙的琐事,但对平阳府来说都是为百姓计。”南宫璞回道。
“是吗?”南宫昇白了他一眼,“不过是想着你掏钱吧。”
南宫璞笑笑不答,好在南宫昇也不纠缠这事,只听他继续道:“你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南宫璞微微一笑,知道二房的目的,于是说道:“荆州那边时货店新开,我吩咐各地都调些货去,包括平阳。过些日子,等那边收拾停当,也要运些货品过来。另外,有几家铺子在盘货,之前年前要结的账没做出来,所以推到这几日。明后日,灵玉坊的铺子都会开起来。只是正好有打仗的谣言,大家误会了罢了。”
“是吗?”南宫昇明显不信,“什么事都挤在一起做,不知轻重。”又看似轻描淡写的说:“明天开始,各堂报上来的情况,送一份到旭日村。你爹不在,我老头子就受累,替族里把把关。”
周棠眉头一皱,随口说道:“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定康虽然不在,各堂情况也是他过目签字的。二叔这是不信定康这个族长了?”
“他有签字?”南宫昇又不信了。
“是啊,定康在京城,要不是逢国丧,也早回来了。现在,也是因为京里的事更为紧要,想为族里争取更多利益罢了。”周棠说的理所当然。
“噢?他在京里能有什么事?”南宫昇眼睛一番,心里却想要周棠说的更仔细些。
周棠笑着说:“我就一个妇道人家,定康又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南宫昇看向南宫璞。
南宫璞回避了京中何事,点头道:“母亲的话句句是实。叔祖,目前族中事务明面上是我代理,其实,都是按爹的意思在办。这考虑到各房族老年事已高,爹的意思是无论如何不能劳烦。”
南宫昇相当不快,坐着不出声。
周棠笑着说:“非年非节,二叔真是难得来,不如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定康不在,就让阿璞好好招待……。”
“不用了,也不是没在这宅子里吃过饭。我住这里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说完站起身,“珏儿,我们走。”
风风火火的老爷子总算走了,周棠问:“你爹还没消息?”
南宫璞点头,“李墨可能不熟悉京里,还没消息传回来。”
“阿瑾呢?”
南宫璞轻叹声,“他可能还没到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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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早就开了禁,不仅新皇登基,甚至定好了先帝下葬的日子。所有该走的都走了,包括江舜臣。只留了南宫定康,不过,他并没在客栈,而是在锦衣卫指挥所。
“你真的不写?”坐在南宫定康对面,问他的是杨俊卿。
南宫定康苦笑,“杨大人,你让我写泉州祥记股东名单,我是真不知道。之前就说过,祥记股东是公开的。如果杨大人有空,去泉州祥记,随便问个小伙计应该都能知道。”
杨俊卿笑了笑,“我要的是真实的股东,不是写在明面上的代理人。”
“杨大人,你说的我就更不知道了。”
杨俊卿叹口气,“我本想找你好好谈,从一开始要入股祥记开始。南宫先生,我是真的要入股,一万五千两银票就在这里,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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