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唐惟说的这句话,薄夜当时就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夜死死盯着他的脸,“你本来就是我儿子,要不要我带你去验验dna?我养我自己儿子,需要什么手续?”
唐惟看着薄夜的脸,父子二人一大一小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只是薄夜的五官更深邃精致,而唐惟在气质上偏柔和,像极了唐诗给人的感觉。
他轻声说道,“薄少,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妈咪五年前已经离婚了。而我,是你们离婚后才出生的,所以我的抚养权自然是落在妈咪手里。您若是想养我,抚养权这一方案上,还得跟我妈咪协商一下。”
薄夜瞳仁缩了缩,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五岁的小孩子,为何如此心智近妖?!
唐惟就这么看着薄夜,似乎对于他的震惊的样子无动于衷,他的声音缓缓低了下去,他说,“薄少,如果我不是你儿子,而是我妈咪和别人生的,你会这样对我吗?”
薄夜的心口一紧,无端的烦躁就从心头划过。
如果这个小孩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又会这样大费周章地把他带回家?可是,一想到唐诗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火气
就仿佛在他的印象里,唐诗永远是围着自己转的,永远都只能生他的种,别的男人,敢碰她,就是找死!
唐惟看着薄夜这样的表情,忽然间就笑了一声,小孩子笑起来声音清脆如玉,却偏偏带着一股如针扎般的嘲讽。
“薄少,我生在监狱,有个坐牢的妈咪,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到五岁,但你高高在上,永远体会不到我遭遇的一切,我们之间有云泥之别,所以我们不可能亲近。”
唐惟抬起头看着薄夜,那一瞬间,薄夜竟觉得万箭穿心。
他薄夜的儿子,竟然被人骂了五年,将他拒之千里之外,说他永远体会不到他的遭遇。
五岁的小孩,竟有这种能力,伤他至此。
他说,“薄少,我是妈咪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没了我,她会死。”
没了唐惟,唐诗会死。
唐诗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收拾好自己,去了薄夜所报给她的地点,ago的大门口。
服务员一看见就上来迎接道好,“您好小姐”
唐诗特地给自己弄了头发,重新化了妆喷了香水,一席西装裙搭着小高跟,气质潇洒优雅,她站在那里,披散着半边头发,纤细的脖颈下戴着一条锁骨项链。这是唐奕的手工作品,全世界仅此一条。
她光是站在那里,所有人便都不敢轻易上前。那气场太矜贵了,就如同某位世家小姐。
她微微垂着脸,睫毛细长,红唇潋滟,秀挺的鼻梁勾勒出侧脸精致的弧度,令所有人都觉得她面熟,可是大家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或许这座不夜城太多贵族名媛,所以大家都只是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谁都不知道她是当年那位唐家大小姐,坐过五年牢,断掉半截手指,被毁掉所有的骄傲与清高后,浴火重生。
薄夜开着车子到了ago停车场停好车,走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幅场景。
旁边喝多的人还摇头晃脑走过去,边走边说,“靠,看到门口那位美女了没有,简直是极品!那气质,那长相,啧啧!”
他旁边的兄弟说,“别想了,这种女人你能碰得到么,给人家当当司机还差不多。”
“哈哈,当司机我也乐意!免费给她当!”
薄夜眉毛微微皱起来,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唐诗站在那里,一身清冷的气质,黛色的眉目,绝美的五官上写着淡漠和疏离,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一双秋瞳里划过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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