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校园的大铁门被猛推了一下,进来一位中年男人,来人生得满脸横肉c虎背熊腰,右手拉着一个男孩儿,刚冲进大门,便疾走如飞了,一边走还一边粗声大气地吆喝:
“哪一个教三年级?谁是语文老师?”
“刘若涵老师教三年级语文。怎么了?”
校园里不知道谁回了一句,所有人停止了所有的动作,都凝神屏息,以观其变。
男人手里拉着的孩子指了指刚从办公室走出的一位年轻女老师对着男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男人的脸色更加阴沉,猛地挣脱了孩子的手,朝着女老师狂奔过去。
校长c主任c元乡长见势不妙,一个个都跑过去,想要挡住那个似乎发了疯的男人。
“跟你们没关系!我只问问她!”
男人推开众人,站到了女老师面前。
女老师捋了捋刚刚烫过的披肩发,脸上附着的惶恐神色随着她晃了晃脑袋就消失了,接着扬起了脸,扯过几分勉强撑起的傲慢,高声问道:
“有事?找我?”
“不找你找谁?你凭啥把我孩子撵回家?”
男人怒目圆睁,髭须直立。
“他不做作业,我的教室里当然不要他!你问问你孩子,他做不做作业?”
面对着男人的责问,女教师毫不示弱,她振振有词,雄姿英发,就像她新买的毛外套一样,在阳光下泛着强硬的红光。
“我不会做”
孩子避开女老师锋利的目光,低头看着地,弱弱地但非常清晰地说。
“别人都会,咋就你不会?”
女教师的语调和目光一样具有所向披靡的杀伤力。
听见老师责骂,孩子小身体一哆嗦,赶紧躲到父亲的背后。
“我孩子什么都会还轮到你当老师?你是什么老师?瞧你那点素质,学个生字写一百遍,一道数学题重写两页!你都能当老师,我孩子能当校长!”
男人举着食指点着女教师的鼻尖,声音高得震天。
观众们纷纷插进中间,七手八脚c七嘴八舌地把男人往后赶。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榆木疙瘩也想当校长?你家坟上有那根草吗?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女老师机关枪扫射般的“轰鸣”突然哑了,接着听见了“啪”地一声,霎时间,女教师脑袋后面的白墙上红艳艳的液体飞流直下,粉碎了的红色晶状体像出膛的子弹在人群中穿梭,被击中者状如惊鸿,呀呀直叫。
“血?”
在场的人呆若木鸡!
出人命了?
“啊——”
变成了泥塑像的女教师几分钟后突然惊叫起来!
这一声惊叫使得众人的意识一起复苏,姐妹们一起在女教师的头上寻找伤口——似乎还是一颗完好无损的脑袋,红毛衣c牛仔裤上也无破绽,只是溅上了几个红点点
“没事!墙上流淌的是红墨水!”
有人高声下结论,众人才如梦方醒。再寻那男人和小孩早就不知去向了。也许那个学生家长以为他随手拿起的墨水瓶击中了女教师的脑袋,他出了恶气,自然怒火平息c撤离战场。
“啊呀呀!没了天理,平白无故受窝囊气!为教育他孩子差点被他砸死!这是什么世道啊!呜呜呜——”
女教师嚎啕大哭起来。
元渊见识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又一幕,只能取消听课计划撤离,把这是是非非留给教师和他们的领导们评说。
一路上,元渊的耳边不时地回荡着禄兄的忠告——无论如何要和一把手搞好关系,处理事情时最好和一把手立场一致他也忘不了自己的承诺,绝不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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