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态度似乎很平淡,沉静的应道:“是白将军府上的小公子。”
只怎么简单一句,傅修齐倒是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无他,白家的人和事在大周还是很有些名声的。
大周统共也就一个白将军,白家几代单传,传到这一代,倒是正好三世同堂。据说白老将军早便嫌弃自己没用的儿子,生怕宝贝孙子也叫带歪了,自己亲自手把手的把孙子带大的。而这位白小公子也是自小天资卓越,深得祖父教导,极有将才。
当然,傅修齐对于后半句话有些怀疑:毕竟算算年纪,对方比自己还小一岁,十岁没满的少年究竟是怎么看出将才不将才的?
不过,在这里见到白家小公子,傅修齐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想的反到是另一件事:看样子,白家和谢家的关系似乎不错——那白小公子进书房时熟门熟路的做派,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傅修齐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白小公子白启也正向谢阁老问了一个与傅修齐类似的问题:“我刚刚在门口撞见了个人,谁呀?”
谢阁老看了白启一眼:“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白启笑了一下。他眉目英气,笑起来时真有一种飞扬的感觉
“有一点吧。”他扬起头,眼尾一挑,说起话来倒是欠抽的很,“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脸长得比我还好的男人。”
谢阁老简直被他逗笑了,随口笑骂了一句:“你这油嘴!”
不过,谢阁老倒还真与白启说了傅修齐的身份:“是平阳侯的次子,姓傅,名修齐。”
白启点点头,嘴里倒是把这名字念了一回。
谢阁老位高权重事情也多,自然不可能真放太多心思在傅修齐的身上,很快便与白启说起正事:“你祖父那头近来如何?”
提起白老将军,白启也跟着郑重起来。他虽常做少年模样,但到底是被白老将军一手带大的,虽因着两家交好的缘故常往谢府跑,可此回却也是真有事。白启沉了沉脸,低声道:“我祖父埋在北蛮的内应传了消息来,说是北蛮汗王马上就要不好了。最晚明年,北蛮必要生乱,只怕要牵连边境。”
老王将死,新王将立,这永远都是最危险莫测的时候。
谢阁老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他是彻底把傅修齐的事情给丢脑后了,满是皱纹的脸上似有无限的忧虑:“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虽然管的不是户部却也知道如今朝廷的底子有多薄——去岁秋汛南边遭了大难,已少了许多税赋,今春要治黄,户部还得要往外大笔大笔的掏银子年初杨首辅乞骸骨后直接便告病在家躺着了,眼下内阁里也是闹得群龙无首,这时候边境再要出个天灾人祸
唉,多事之秋,真是多事之秋啊!
姬月白等了几日又几日,直到三月底也没等到平阳侯倒霉,只听说谢阁老牵头,领着工部诸人一同完善了平阳侯提出的治水方案,正好叫还留在外面的李侍郎依此治水。
所以,姬月白实在很怀疑傅修齐的解决方法。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了傅修齐:“你上次说的解决方法?”
傅修齐自从上次去谢阁老府上交了治黄策论后便忙得很——联系卫二舅,找可靠木匠试做自行车,找可靠铁匠定制鸳鸯铁锅,饭馆选址,食材供应问题c调料配比问题甚至还有县市备考。
说真的,傅修齐真恨不得自己能和哪吒似的生出三头六臂,一头管一件事,省的每天忙得简直像个古代版霸道总裁。
当然,他既不霸道,也没霸道总裁那天王凉破的气场。
所以,他听到姬月白的问题后像是蹙了蹙眉头,像是走了神,然后才简略的回答道:“我把我写的策论交给了谢阁老。”
姬月白:“然后呢?”
傅修齐沉默片刻,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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