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信不过我,你说世上有不变的真情吗?人都趋于利,所以才有人向我投诚,所以才有人为我驱使。”这话听起来无懈可击,却也让人心寒。
萧灵犀说:“你太累了,休息吧。”
这时门开了,武丽丽轻盈地进来,一见萧灵犀在,就说:“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萧灵犀拿出那盘点心,说:“这是我做的小点心,你最爱吃的。”
武丽丽抓起一块,整个吞进口中。萧灵犀说:“又一个可怜虫。”
顽兵问:“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此行有收获吗?”
武丽丽叹道:“当然有。不过现在不到说的时候。你有一个管印的人是赤红面吗?”
“啊,袁初。”顽兵问她怎么忽然提到了他?
这是顽兵打下太平府时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孩子,很可怜,就收留了他。
“现在他可不可怜了。”武丽丽冷冷地说,显然话里有话。
“他怎么了?”萧灵犀问。
武丽丽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顽兵不假思索,当然是在被窝里睡觉。他身边的人哪个不像避猫鼠。
武丽丽说:这怕是要打脸了。我今天碰上两个斯文人,也像在私访,他们说丈八的烛台灯下黑。
“灯下黑?”顽兵说,“灯下黑是最可怕的,听你这口气,袁初背着我在干坏事?”
“不止是他。”武丽丽说她一直觉得朱元璋疑心太重,现在看,不重还真不行啊。
顽兵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武丽丽说:“先出去看看你的掌印官哪儿去了吧。”
顽兵马上站起来:“走。别弄成灯下黑,我这丈八的烛台也就没用了。”
由于顽兵的夜查,小吏们全都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衣衫不整地站在地上,个个发抖。
顽兵指着一个铺盖叠放整齐的铺位问:“是袁初的铺位吧?人呢?”
没有人回答,都摇头。
顽兵对一个中年簿曹说:“你是管理者,你的下属有漏宿者,该怎么办?”
那人抖抖地说:“听凭发落。”
顽兵说:“打你五十大板不冤吧?”
那人跪下:“我有罪,甘愿受罚。”
顽挥挥手,他被拖到院中,立刻传来乒乓的杖责声。
顽兵伸手按了按袁初的床铺,又去捏他的枕头,却发现枕头很重、很硬,便用力撕开,随着米糠泻出,露出一大堆银锭和珠宝首饰。
在场的人全都瞠目结舌。
恰在这时,喝醉了酒的袁初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一踏入官舍房门,立刻有如五雷轰顶的感觉,一下子醒了酒。
顽兵恨恨地哼了一声,并没有下令杖责,这下,黄初绝望了,如果打几十大板,也就过去了,不打不罚,看来脑袋保不住了,他跪在那里长号起来。
顽兵回到官衙,更无睡意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忽然,顽洪正来了,顽兵问:“天都快亮了,难道你一夜没睡?”
顽洪正说:“父亲不也没睡吗?”
顽兵深深叹了口气,问:“有事吗?”
顽洪正说:“我看父亲实在是太劳累了,我想……”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顽兵警惕起来,说:“有事就说嘛。”
顽洪正说:“我也没有什么可尽孝心的。我得到了浙西有名的奇女子……”
顽兵打断他:“是不是工于诗词歌赋的苏显儿?”
“父亲也知道此人?”顽兵正受到了鼓舞。
顽兵说:“我见过她的诗文集,听说是才情不逊色于李清照,名噪天下的人啊。”
“不止才情呢。”顽洪正仿佛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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