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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包似乎吃醋了,从房梁上飞下来趴在他另一边肩膀上。
很快一大帮士兵闯了过来,数量应有二千以上,也没去追击。等了有十息左右,就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步走来,到门外时抱拳大声说:“未将江夏州副都尉常武求见栗先生。”
何乐在他走来时已认出正是几年前见过的男子,当时他们还曾明里暗里护送过一程,也算是表达了一种态度。
“我见过他。”当下何乐简单介绍了认识经过。
“你去唤他进来。”栗源先生坐好,摆出高人模样。
何乐收起刑天刀,大步走出去。
“何乐见过常兄,一别经年,上回相送之恩还未道谢,今日又幸得常兄援手,实在感激不尽!”何乐现已是伟岸男子相,仅在眉角残留着少许少年气息。
常武微笑着看过来,看得很认真。当年初见时就被他惊艳,如今几年过去更是当刮目相看了。其实他们来得要比那一箭早,但他们还有顾虑,毕竟此时局势正在向陈贵妃及严威这方倾斜,这时再站太子这边的风险非常大。
当常武看着何乐大杀四方时,有种错觉他是天神下凡,这时他才决定出手。有时人的直觉就是如此,犹豫不决时需要外部刺激来推动。很多推动历史进程的事件都是有偶发因素参与,最终改变了世界。
“我家将军曾言,再见到小哥时定要我与你痛饮三杯。”常武抱拳还礼,算是将此前揭过不提。
关于喝酒何乐已经没那么怕了,尤其是只有三杯,不过他很快就会后悔。因为军人的三杯可不是文人的三杯,更不是太子那种温和醇酿美酒,而是会辣穿喉咙的烧刀子。
“未将江夏州副都尉常武见过栗先生。”常武见到栗先生立刻跪下一拜。
栗源先生微微一笑,上前将他扶起来。
“你家将军与我有一面之缘,五年前曾在江上见过,当时我言他来日定当平步青云。”栗源先生坐回座位后才缓缓道来。此时说这话,当然是话里有话。
“未将也曾听将军说起,还言大周朝得先生乃大幸事。”常武躬身而立,尽显尊卑之态。他家将军让他来时曾说不出手则悄然而回,出手就谦恭有加。
“不敢不敢,实是国之危局,已非我等能袖手旁观时。北方贪狼从未放下对我朝的觊觎,青莲妖孽也一直在积蓄着力量,如再任意妄为,国将不国啊……”栗源先生此番话也是肺腑之言,他相信作为军人的常武也好,陆乘风也罢,都不可能真正做到壁上观。时局在明眼人中早已显露,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最终才导致时局成了一盘散沙。
“先生所言甚是,我家将军每每言及时局亦是长叹。本是可有恢复河山的时机,却一再错失。现在先生愿再度出山,我朝想来不至危殆。”常武多少是有自己的算盘的,但要说不思好也不可能。如今江夏一州他们也领有七千驻军,其中五千是多年亲兵,战力自问不会比北方金人差。但真要是周朝倾覆,他们这点兵力也无法捍动狂澜袭面的。
栗源先生细辨他的言行,情知他并非寻常莽汉鲁夫,因此斟酌后才说:“此时已是危急之时,太子被圈禁在府中。刚刚那些人还只是他们外围能调动的兵力,在临安他们能调动的兵力更多,此行北上绝不会平坦。即便到得临安,能为太子做的事也不多,还是需要更多你家将军这样的勤王之师才行。”
终于听栗源先生说出这话,常武暗暗松口气,说明栗源先生已将他们视为同路人。
“其实只要先生能到临安,振臂一呼定有勤王之师听凭差遣。”
栗源先生听明白了他这句话,他到临安证明太子还活着,各路勤王之师才有理由发兵。这也是严威为何不惜调动千人来狙杀他的缘故,只有将他彻底阻挡在临安城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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