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不要再辩了,求求爷爷吧,不要再错了……”曹老爷子的长子跪到曹老爷子面前,已经哭成泪人。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儿子竟能做出如此忤逆的事,虽然他也不赞同此时站到太子这方。
“不!我没做,我什么也没做。是这个人污陷我。”曹昌正往后退。
没有人阻止他,任由他越退越远,远到可以逃跑的距离。
“帮我杀了他,不能留……”曹老爷子看着何乐,眼中已有泪花。
何乐实在不愿做这事,但老爷子的请求他不得不执行,所以他还是看了眼曹昌正的父亲,这位中年人已经哭成泪人,他太了解自己父亲。如果自己儿子来求情,或许还有一线转机,但他除了狡辩就是逃避,这样的人确实不能留。他不仅是父亲,也是儿子,更是曹家一份子。
何乐只跨出一步,就来到曹昌正身后,然后以极快的手法将他杀死。
那个瞬间曹老爷子也老了几岁,但终究是站直了。一个大家族要屹立几百上千年,靠得不是财富也不是权势,而是精神。他曹景城能在大周朝的政局中飘摇几十年不倒,也不是这点小事就能击倒的。
快速将叛逆诛杀,终于那些还在摇摆的人再也不敢摇摆,至少在目前环境下不敢摇摆。
何乐跟着曹老爷子一行进了后院,这里都是曹家嫡系,虽然也有人在哭泣,但更多选择坚强。谁都知道现在大周朝风雨飘摇,而作为定海神针的栗源先生正在他们家作客。
“还以为你们能做成朋友,还以为他能出息……”曹老爷子拉着何乐的手,总是痛惜的。
“谢公子留他干净的身子离开……”曹老爷子的长子在旁行礼致谢。
何乐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实在不喜欢做这样的事。他可以不用过多考虑的杀敌,却不愿受人所托杀人。
“家是自己的,但家族是大家的,不能因为家而毁了家族,更不能因为家亡了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单纯的家族利益吗?陈贵妃和严威他们能抵御北方强盗?他们能肃清西边的逆贼?如果不能,最终这些人就会来杀光我们的族人,抢走我们的妇孺,最后奴役我们的后代。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站在太子身后,为国为民也应如此。”
“国之危殆,没有谁能独善其身。你们以为投靠了权贵就能贪享荣华,你们以为金人来再投靠一次,青莲逆贼来了再投靠一次,你以为这是曹氏得以留存至今的法子吗!错了,曹氏能留存至今靠的是气节,靠的是大义,靠的国之砥柱。而不是靠软骨头,也不是靠投机取巧。小胜靠智,长治久安需要的是德行。”
“国越是危殆,我们曹氏越应站出来,与国共担。”
“今后谁再三心二意,别怪我心恨。我不知道十年后还能站在这里的人有多少,但我知道十年后还能站在这里的人一定腰杆是直的,骨头是硬的。”
曹老爷子的训话抛地有声,不仅是震慑了曹氏族人,更让何乐心中烧起了一团火。原本的郁结也消散,原本有些狠是必须的狠。此刻要让他去北地杀敌,恐怕得杀上三天三夜才能停下来。
挥散了众人,曹老爷子才领着栗源和何乐进了小院。院中已置办一桌酒菜,也没有留奴婢伺候,就他们三个。
“让你们见笑了……”曹老爷子给自己到了杯酒,愣怔片刻才一口喝掉,然后大声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何乐等他哭过,才上前用炁流为曹老爷子梳理心脉,炁流正是梳理心脉最好的良药,原本心神动荡的曹老爷子总算是安稳下来。
“没事,来,坐下来,喝点酒。”曹老爷子拍了拍何乐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家大了总是难免,您也不容易啊……”栗源见他平静了才开口说话。
“岂止不容易,简直要老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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