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羽林卫军人却先期溃败,马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然后往旁边让开。虽然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手上的腱子肉鼓了又鼓,但他就连把手放在刀柄上的勇气也没有。
见到领队的也退了,最后还在死撑的士兵快速退避开。
何乐走得不快,他就是要将那马背的首级呈现给所有人看,没什么比血淋淋的首级更有震慑力。
一个很铁杆的士兵悄悄抽出弩弓,但还不等他搭上箭,就被身后不知谁敲了一枪杆,不仅把他的头盔敲掉,还把人给敲晕了。
何乐斜着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原本还有人想射冷箭,但那人的下场让他明白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至少在这支百人羽林卫中选边站的更多。
何乐五人走得很慢,似乎不急着进临安,缓缓的穿过人群,朝着暮色中的临安古城进发。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一名羽林卫竟大胆的跟了上去,小跑着如同跟班。
“肖重勋你给站住!”领队的军人声嘶力竭的嘶吼到。
但他这一喊却起了反效果,更多的羽林卫小跑着跟上,明晃晃的长枪如同在嘲讽着这黑夜。以军法论,他们已可视同谋反,但值此朝堂风雨飘摇际,他们却是在履行着真正羽林卫该履行的职责。
最后跟上来的足有七十几人,一个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抖擞,就连眼中也充满了火热。这是被何乐所带起的风暴,在每个人心里正激烈起更大的狂潮,终有一刻狂潮将喷涌而形成众志成城的焚天巨焰。
何乐此时还不知,所做的一切都是源于他心中的愤懑,一位能救国于危难的栋梁之才却要被自己人找来外敌袭杀,还要怎样的世道才能出现这么荒诞丑恶的事。所以他决定不隐藏了,就这样直接杀过去,来多少他也照样杀,反正留着也是坑害大周朝的毒瘤。
但后面跟上来的士兵算什么?尤其是那个叫肖重勋的人,前面就是他一记重手打晕准备偷袭的人。很多时候形势就是在微妙间转变的,如果让那个偷袭的人射出弩箭,又会变成另外的样子。在那正义与邪恶角逐的天平上,平衡很容易打破。何乐一时还想不通他们为什么甘冒违反军令的大事,也要跟在后面,但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甚至他还乐见其成。
临安古城的身影渐渐清晰,这里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刻意建造成安澜城的陪都,因此城防造得极高大坚固。比起曾经的皇城安澜,也是不遑多让,甚至因为是后修建在某些局部上建造得更加合理。
何乐几年前初从北地过来时远远见过临安城,但当他真正身临城下时还是会被高大的城墙、厚重的城门所震撼。以他现在的功力,还飞不过这城墙,就算是豆包也飞不过去。
此时临安城四门都有重兵把守,大批的百姓被阻在城门内外,只有通过严格的查询后才能进出。何乐他们并不是走的南门,而是走的东门。这里是羽林卫右卫把守,理论上是忠于太子的,但世事难料,何乐也没有完全放松。
“吵什么吵,滚,别耽搁老子的事!”这时前面城门下正在喧闹,一个老大爷被人踢在地上,推的独轮车也倒在地上,也不知是什么洒了一地。
何乐远远看着,微微皱起眉头,但还是催动脚下的马往城门走去。虽然接近黄昏,但临安城是常年不关城门的,除非有战事时才将城门关上。
因为今天起突然设了门禁,导致人群堆在城门内外,而何乐的到来终于让喧闹变成宁静,然而宁静只持续了几息就如在池塘里扔了颗石子,人群哗的一下散开来,为他们让出一条道。
经过了大半天,那三匹马上的首级已经有很浓的气味散发出来,不用多言就能让人注意到。开始人群还没看清是何物,等经过城门前的大篝火堆时,他们才看清那是一颗颗人头。人头相互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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