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女。
何乐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严家大公子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但还是站在弟妹身前护着他们。两个女孩早已哭成泪人,二公子才五六岁模样,也跟着姐姐们哭成一团。至于小公子,此时被仆人抱着一直在乱动,但出奇的没哭。何乐看着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大公子,到也没有恶感。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他也不会杀到严威家里来。他在书上看过一个词罪不累家,意思是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罪过牵扯到全家,与帝王的诛九族很不一样。
“行,我会让他们去青竹县,那里环境不错,也养人。”栗源温和的点点头。说不上他是讽刺还是仁慈,总之他确实没打算斩草除根。
“谢过……”严威说完竟眼中有了泪,突遭大变的心境下他到此时却冷静下来。
“知道吗,如果你不勾结金人,我也不会来杀你。但勾结外敌,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拿你的命才能震慑一干宵小,否则大周朝亡矣!”栗源先生说完转身离开。
严威本还想说什么,最后只得长长叹息一声……
何乐走上前,一刀斩下他的人头,一代权臣就此走完自己的人生。原本他有机会颐养天年,可一步错满盘皆输。那边他的儿女们开始大哭起来,就连小公子也跟着号啕大哭,一些忠心的仆人也跟着暗暗抹泪。
拿到严威的人头,可算完成生存的第一步。宫里的陈贵妃虽也有外戚党羽,但很多事都是严威在指挥,将这党首铲除掉,剩余的逆党就没了凝聚力。
“走吧,去太子府。”栗源让羽林卫将严家老小赶入阁楼,又从外面将门锁上,这才往太子府去。
何乐将严威的首级挂在马上,挑了一盏灯在马前,缓缓朝太子府进发。他走得很慢,确保灯盏不会熄灭。后面跟的羽林卫已经琢磨不透他,渐渐生出敬畏之心。
其实别说羽林卫,栗源也猜不透何乐的想法,虽说走得有仪式感确能显出信心,但也没必要如此。
当然如果他们有谁真的问问何乐,就会知道真相很简单,他就是想把严威的首级照清楚,让那些个逆党看到。
太子府外现在守了有三千多士兵,一半羽林卫,一半是地方调防来的驻军。之所以没全用羽林卫,也是严威怕控制不住,毕竟这些人多年来以忠于皇室著称。调防来的驻军正是严威外侄吴定远所领朔方军,只是此时吴定远守在皇宫,并没有在太子府外。而羽林卫则是左卫,也是与严威最为亲近的一卫,可以说太子府门前的防御已算是极强。
从结果来看严威似乎很愚蠢,把所有兵力全布置在外围,就连皇城内也是以太子府和皇宫为主,唯独没给自己留下足够兵力。但只要是知道栗源实际情况的人,都会照此部属来执行。原因很简单栗源一没兵,二没将,更没有敢在此时站出来声援的军武中人。他有的只有民心所向,有太子的期望,但值此乱世仅有民心远远不够。所以他必须做两种选择,一是进宫面圣,讨来皇权为他撑腰,在道义上站到高位。或是进太子府,与太子一起出来强强联合煽动部分人倒戈一击。除此以外他没有别的选择。
但他们都忽略了栗源身边的何乐,更不会想到在绉兰原何乐会将金人的打谷队全歼,这样才能让他们先一步建立起反击的资本。而在城门外袁义承虽中立,但也进一步为何乐赢得了信心,所以才会直取相府,完成斩首行动。这其中差一样也会产生偏差,而此时风雨飘摇中任何一种偏差都能让人万劫不复。
“什么人!站住!”说话人有着明显的朔方口音。
何乐跃上马背,手中提着严威的首级,大声说:“奸相严威勾结金人,现已伏诛,尔等即刻撤离,否则依谋逆论斩!罪涉九族!”
因为何乐用上了炁流,所以声音传得特别远,就算是太子府里的人也能听清。瞬间轰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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