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乐此时一点也不觉得累,只是紧张,是的,是紧张!
他害怕,害怕临安城破,害怕再不能北上伐金,害怕不能替北地的百姓报仇雪恨。所以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全身紧绷着,不放过任何抢在前面的步兵,所以的石块全是招呼那些最勇敢的士兵。
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万步兵的冲锋势头竟然被阻挡住,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比同伴多跑半步,肯定会被石块砸开脑袋,而且还会连累身后的士兵一起遭殃。所以这时大家十分聪明的躲开跑得太快的士兵,如此本是十步距离的,最后竟生生让他们簇拥成扇形包围圈,却没谁敢越雷池一步。
“还愣着干什么!放箭!”一名领军者在后面吼道。
那些配着弓箭的步兵这才醒悟过来,拿出手中的弓箭朝何乐射去。
何乐迎着那漫天的箭雨张开手掌,猛的一吸,毕竟是利箭,当然没有阵符好收。可何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能退,也不能避,因为他身后就是有临安城,一座只有三万不到守军的都城。他退或避都会引来叛军的疯狂,唯有最强势的钉在原地,才能将战事拖入有利于己方的形势。
箭雨在快接近他时终于变换了轨迹,歪歪的朝着他的手掌飞去。
“收!”何乐一看,大吼一声。
箭雨竟乖乖随着他手掌落入地上,何乐不等他们反应,卷起满地的箭矢又扔了回去。他也不知道灌注了多少炁流,总之他是倾注全力,充溢着炁流的箭矢扇形散开爆射而出,然后围着何乐的包围圈就少了一圈,因为每一箭至少穿透了三人。能达到这个效果,还得益于大周朝对军人的不重视,现场两万士兵除校尉能有软甲外,普通士兵就连那种几层布钉在一起的软甲也没有配置。
这下子成为第一排的士兵突然觉得该往后缩一点才安全,而后面的又被更后面的推着往前,如是大家你退我进拥挤在一起。此时后方督战的兵也挤不过来,前方想逃的兵也逃不掉,总之混乱让何乐得以稍作喘息。
终于第一批千人城防兵赶来,但也被几万人的步兵给吓到,然后又被何乐一人挡在缺口处给惊到。
“不要出来,守在里面!”何乐大吼着,不是他要装英雄,而是现场位置太窄,他一个人反而好施展。如果是城防兵一窝蜂冲出来,他施展不开,很快局面就会逆转。
“抓紧时间修好缺口!”何乐回头瞟到他们会傻愣在那里,不得不再给道命令。
但何乐的话让叛军生起希望,以为他快要力竭。
“冲,他不行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接着喊话的人就被突然袭来的砖块爆头。
不过这话还是起了作用,步兵又开始往前蠢蠢欲动。这次他们学乖,是整齐的往前挪,逐渐缩小包围圈。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何乐早有防范,抽出刑天刀,左一招刀炁劲,右一招刀炁劲。在人群如此集中的地方施展刀炁劲简直就是暴虐,换个时间何乐可能还会不忍,实在太残暴。要知曾经杜奎使用刀气劲,也能在空地上劈出十米长的刀痕。现在何乐是改成了刀炁劲,炁劲纵横远达二十几米,有效杀伤力也是二十几米。
可以说他每劈出一刀,就会有成片的士兵分成两截掉在地上,别说近身,就是近他二十米也不可能。最关键的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累,也不向前移步,就钉在原地。
大概杀了有一柱香,这时何乐身后已经聚集近万城防兵,袁义承将军早就来了,握着御天戟的手心全是汗,冷汗。要不是何乐,今晚的临安城已经城破。此时看起他很悍勇,但其实也是有大智慧,再往前一点地势就变得开阔,他要承受的压力也将加大一倍。再往后一点,叛军可以借助往两边的进攻来逼迫他继续退,直到退入缺口。可以说他刚卡在节点上,使得叛军再也进不了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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