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生手捂着后脑。
放下的时候。
掌心处,全是鲜血。
触目惊心的。
抬眸,他幽幽地看向纪凌雪。
眼神里,有太多的震惊。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想杀了他。
他的触碰,对她来说,就那么无法忍受?
纪凌雪长睫颤着,手中的酒瓶仍旧指着他。
他每挪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你......你别再过来了!”
刚刚,那一记,她是用了全力的。
他用蛮—力强爆她,她是恨极了他的。
她是真的恨,恨不得他死。
所以,她做了。
当时,她没觉得害怕,只想弄死他。
眼下,望着他,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
她跟他,他们之间,好像永远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顾雨生高大的身子,逼近她几步。
最终,因为承受不住剧痛,整个身子栽到地上。
他昏厥之前,最后一眼,看的纪凌雪心惊肉跳。
“顾雨生!”
纪凌雪手中的半截酒瓶从掌心滑落。
最后,她打了120。
顾雨生被送进了急救室。
夜之寒听到消息,过来的时候,纪凌雪一脸苍白地站在手术室前。
“你没事吧?”
他走过去。
脱下手中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细肩上。
温度袭来,纪凌雪从怔忡中回神。
“夜先生。”
她不知道顾雨生在a国有什么人,就拨了夜之寒的电话。
她想,他们是朋友,通知他,是最合适的。
对于她疏离的称呼,夜之寒此刻也没有在意,只是说,“怎么回事?”
纪凌雪咬了咬唇,小脸紧张,“我......我拿酒瓶砸了他。”
夜之寒挑长的桃花眸一沉。
“为什么?”
他不认为这么温柔的女人,会无缘无故拿酒瓶砸他。
一定是顾雨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这种事,纪凌雪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感官敏锐的夜之寒,很快就捕捉到了她脖颈处几处鲜明的淤痕。
那暧—昧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什么。
而且,看这力度,怕是暴—力了的。
“他对你用强了?”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答案。
她的唇瓣都破了,肿肿的。
至于身上,虽然她已经极力隐藏。
但裸—露的地方,没有一处没有伤。
夜之寒是男人,很清楚这些“伤”。
纪凌雪垂着螓首,没有说话。
夜之寒轻轻地拢了拢她柔软的发丝,“抱歉,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她摇摇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能感觉到她一身的僵硬。
他想,她拿酒瓶砸顾雨生,可能只是一时气愤。
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真的要他的命。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夜之寒修长的手拍拍她的后脑勺,力道之柔,就跟在拍一个小宠物一样。
他将她带入他的怀抱。
纪凌雪没有拒绝这一股温暖。
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肩膀。
而他,就是她最好的依靠。
晕黄的灯影下,他们的身影被拉的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拉了开来。
主治医生,认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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