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见詹光满脸愁容,自然好言安慰几句,随后,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
詹光见气氛有些低落,他苦笑着摆手道:“看看,一提起我那不孝孽障,让我失态了。芸哥儿,你进门的时候说有事情,不是……?”
说完,詹光眉头微皱望着贾芸等待回话。
“呃!二月中旬县试开始,我想找先生问问,县里可有什么消息?”贾芸放下茶杯,急忙笑着道。
詹光听了,捋了捋胡须,随后,笑着道:“今岁县试,芸哥儿已经有信心才对。你也知道高文进这个县太爷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詹先生,我与赖家人交恶,怕县试的时候,赖家人递上话,县太爷有心要让我名落孙山,我岂不冤枉了?”贾芸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詹光听了,捋了捋山羊胡,随后,微微颌首,“以他贪财的性格,或许也能发生这种事情。”
贾芸听了,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果然,自己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詹光顿了顿,轻笑起来了。
贾芸觉得有戏,他急忙站起来,认真朝詹光拱手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詹光哈哈一笑,朝贾芸摆手,示意贾芸坐下听他讲话,等贾芸坐下,詹光笑道:“如果芸哥儿怕高文进那厮为难你,你大可不必担心。”随后,詹光顿了顿,粘着胡须道:“每岁县试前夕,在县衙不远处的茶楼,芸芸学子们都会举行一次文会,出席的人都是参加童生试的童生,以及家兄,学塾师长,师兄,学林名宿等。这一天,知县大人按例出席,评查大家的学问,做到心中有数。”
说到这里,詹光看向贾芸,笑道:“如果芸哥儿有兴趣,我便带你参加。到时候,我让高文进明白,你可是贵人。不是他一个小小知县便随意得罪的!”
贾芸听了詹光的话,他满脸的迷茫之色。
如果是以前,他贾芸或许可以借助荣府后人公子的名声,如今,他已经不能登荣府的大门,算是什么贵人?
詹光自然看到了贾芸的不解神色,他微微一笑,正要解释,不过,随后又想到这样做有些太过急躁了,到时候,反而不美了。
故此,詹光话到嘴边改口,朝贾芸道:“芸哥儿,你就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
见詹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贾芸只好点点头,本来,他还想询问李守中一家人的情况,不过,想到自己功名未遂,就算知道李馨的情况,眼下也改变不了什么,贾芸只好把想法压在心底了。
随后,贾芸朝詹光讨教学业上的疑惑,两人谈了半天时间,一直到外面街道响起清晰的打梆子的锣声,贾芸这才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已经是二更天了!
“詹先生,打扰了!”贾芸站起身来,他满脸的感激之色。
通过对谈,贾芸收获颇丰,让他明白了很多书中看不到的科举秘诀。
“哈哈!老生常谈而已!这些事情都是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如果芸哥儿家中有兄弟参加过乡试大比,必然也知道这些情况。”詹光哈哈笑道,没有一点疲惫的模样。
贾芸再次躬身感谢,随后,他朝詹光拜别。
詹光送贾芸与卜世君两人出院子,一行人刚刚走出门口,只见街上来了两个人影。
两人都是书生打扮,其中一名年长,沉稳的的搀扶着旁边醉晕晕的年轻书生,他满脸的郁闷之色。
“孽障!你喝了酒!”詹光看到青年书生,他气的脸色铁青,指着手指骂道。
灯光下,青年书生缓缓张开双眼,瞅了詹光一眼,断断续续道:“父亲……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一旁的年长书生听了,满脸的尴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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