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仙师的事已经让葛牧把幻尘宗视为死敌,往后必要讨回公道,不想这回竟直接惹上他了。
想要韬晦隐忍都没机会。
作为旁观者的白冷,倒是说了几句善意提醒。
“看上赵小姐的就是王卓,上回林弈秋身死时候我还跟你提到过他,此人是裴玄机亲传弟子,更了不得他还是幻尘宗三长老王孟頫的曾孙,能够挤得上当代修道界金字塔顶尖的人王孟頫算是一位。”
如此庞大的背景,白冷其实也颇为忌讳,不然性情高傲的他也不会对王卓客客气气的了。
葛牧掐着手指,脸上阴晴不定道:“王卓还说了什么?”
“让我带你去见他。”
“好啊!”
说这句“好啊”时候葛牧脸上戾气顿生,显然已动了杀机。
白冷本想再劝两句,可他并不是多话之人,轻动了动嘴唇,忍住了。
方影扯了扯葛牧的袖子:“对方身份特殊,这件事你必须得慎重考虑,王卓是小,可王孟頫这种修道界名宿咱们现在可惹不起。”
“人家都踩到脸上了!”
“该忍时候还得忍。”
葛牧侧头道:“道理如此,但凡事都按道理来活着就没劲了,单就王卓踏足离城,也还不足以让我退避。”
“那”
“杀!”
来到白家。
廓落的白家老宅里,王卓已经让白九退了下去,独自站在正厅中央欣赏着挂在墙壁上的字画。
负手独立,胸有成竹。
这副派头也从其曾祖王孟頫那里学来的。
听到外面零碎的脚步,他往外侧了侧身,就看到白冷领着一男一女走过来,这男的想必应该就是葛牧。
不足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而已。
王卓冷笑不已。
心想这样的岁数的人,估计被社会上的那些威吓两句就会吓得尿裤子,亲自出马大材小用了。
他拿了只精致的茶杯在手里把弄着,头都不回,气势凌人地问了一句:“你就是葛牧?”
“啊。”
葛牧打量了王卓一番。
这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的朗目剑眉,身材健硕,而境界竟然达到了筑基中期。
在灵气稀薄的地球,能在未满三十岁前就达到筑基中期已经算是顶级天才,不管放在哪个宗门都是着力培养的对象,不过这王卓能到如此境界c也肯定是其曾祖王孟頫花了大力气栽培出来的。
王卓又道:“知道我是谁么?”
“不太知道。”
“那我告诉你,我说一没人敢说二。我要的东西没人敢不给。我看了赵益清,你就得退出!”
葛牧揉着眉角:“不然呢。”
王卓温润一笑,转过看着这个他不放在眼里的毛头小子,把茶杯握紧手心里,随即就看到指缝间有粉末飘了下来。
这显然是以极强掌力将茶杯瞬间震成了粉末。
“不然你的下场会跟这只茶杯差不多。”
“王卓”
“原来你知道我名字。”
葛牧大咧咧坐了下来道:“筑基中期修道者的手段,不过这还吓不到我。”
王卓略微惊讶:“你也是修道者?刚才我还没看出来,你师承哪门哪派?”
“散修。”
“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咱们就说点同道中人的话,你只要放弃了跟赵益清小姐的那份婚约,我保你进幻尘宗。”
“幻尘宗算什么东西?”
王卓双眼猛然一睁,死死地盯着葛牧。
即便是玄门的执牛耳者“北真武南正一”,两宗里的长老恐怕也不敢如此侮辱幻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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