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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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十多天过去了,从魏国都城安邑到桂陵,大概十多天的车程。令狐远在书房接到传书说公子罂已到桂陵边境,最晚明日便到。令狐远坐在书房里望着窗外,眸色深沉,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壁房间响起悠扬的琴声。最后令狐远像是重重地下了决心,提笔在桌上写了封信,交给了青峰嘱咐道:“亲自交到父亲手中。”“诺,属下明白。”青峰转身出去。
令狐远这才慢慢舒展开紧锁的眉头,随后起身脚步轻快地向隔壁房间走去。隔壁房间也是一间书房,是令狐远专门让人收拾出来给如意学习的地方。其实也是他的私心想能多看看如意。
如意见令狐远推门进来便停了手中弹琴的动作,仰着笑脸问道:“远哥哥,我的琴艺是不是提高了?好听吗?”原本的如意幼时原本就擅音律,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但弹琴这些几乎成为本能的东西,她还是会的,只是久未练习有些生疏,在琴师这几天悉心的教导下琴技早已恢复了往日的水准而且还在不断的进步。如意在心里上已经认同自己和原主之间一定是有着某种联系。
令狐远看着如意的笑脸,心中一动,自两人相认以来,如意一直不远不近,称呼上也一直是客气的尊称,甚至最近几天还有些躲着自己。令狐远很多时候都想要表白自己的心意,但又怕把如意逼得太紧。今天如意却自然地唤起了儿时对自己的称呼。“如意你想起了以前的事了?”令狐远难掩激动地问道。
如意则狡黠的一笑,“没有啊,只是这样叫起来顺口。罂哥哥是不是快到了,我们太生疏了,也骗不过他啊。”
令狐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随即温和地说到:“什么也瞒不过你,太子殿下已到桂陵县边境,不日便会到。”
如意听后陷入了沉思,令狐远看着如意也陷入了沉思。令狐远知道如意不在意那些虚名,但是他不想委屈如意,也私心的想把如意留在身边。所以刚才给父亲写信,希望父亲能做主求大王赐婚。但是看见如意又有些心虚,怕如意不愿意,知道后会生气。
教授如意琴技的琴师在令狐远进门时早已退了出去,房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虽然两个人各怀心事,但一个貌美如花,一个丰神俊朗,即使不说话,那画面也甚是赏心悦目。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将军,桂棱县令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敲门的青墨朗声说道。
他这一敲方才惊醒房内的两人,两人神色都略显尴尬。令狐远略一沉吟,便对如意说道,“如意你今天好生休息,明日怕是有得忙了。我先去了。”
如意站起来,看着令狐远点点头。房门轻轻的推开又轻轻的关上。如意站在房内望着消失的背影,内心却有些不安。如意看得出令狐远待她很好,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利用他,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桂棱县令胡山个子不高,身材也略显臃肿,在大厅里搓着自己白胖的小手来回走着,还不时擦着额上的汗珠,显得很是焦躁。令狐远走进大厅时,看见这个场景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令狐远从年少起便跟着父亲南征北战,战争早已将令狐远磨砺的喜怒不形于色。身上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胡山见令狐远走进大厅,赶紧过来拜见,“下官拜见大将军。”
“胡大人快请起,不知为何事来访?”
“下官听说大殿下已到桂棱境内,不日便到。但下官并未接到殿下传书不知该做何准备,内心很是惶恐。”说着还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边陲小县一辈子也难见大王公子一面,心里紧张也是正常。
但是令狐远却眯了眯眼睛声音清冷说道:“公子此次是私巡,无需大人接驾。不过我想知道既然公子并未与大人传书,大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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