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叹道:“张大胆虽未清醒过来,却一直能认得你,看来姑娘在他心中定是极其的要紧。好啦,应捕头他们已经过来了,我们要走了。”
荷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过去搀起朱慈烨,道:“张大哥,我们走了。”
素孀牵着赤云,上来看见荷心眼睛湿润润的,便问:“姐姐,你哭了?”
荷心摇摇头,勉强笑道:“没有。”
应三、巩万已是换下一身差衣、官靴,再加整理,打扮成两名江湖常见的豪士模样。沈珂雪道:“戌时一刻,燹嘏滩头,我们会以‘风火灯’为号,如无差池,估计在夜半时,我们的船就可以进入澜沧江,船一旦进入谰沧江,殷钦天和王岐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奈我们不何了。”
荷心道:“殷钦天乃不是泛泛之物,我们在山神庙外的小林子,险就着了他们的奸计,他们既能如此轻易找到我们,想来定有不凡的高招,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应三道:“荷心姑娘说的是,我们”欲还说下去,突然整个人抽搐了起来,话语断开。
众人容色一变,素孀在乡下见多了羊癫疯发作,当即上去直掐应三的人中。荷心道:“让我来。”取出一角符包,含进应三嘴中。
巩万着急地喊:“应二哥,应二哥。”
只见应三含下符包,颤了几颤,稍才平息下来,过了一阵,才逐渐缓过来点神情。
素孀关心道:“应哥哥,你没有事吧?”
应三大喘着气道:“我没事,我们走吧,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荷心道:“应捕头你真的无事么?”
应三道:“谢过姑娘的关心,我还好。”
沈珂雪道:“那我们赶紧去燹嘏滩头,倘若船等不了走了,那可就麻烦了。www.”
天已近黑,六人乔隐出城,向西直行,走了不长,忽见得前方隐隐有三粒灯火,以品字型悬挂。沈珂雪道:“船在那里,我们快点过去吧。”
又走了一段,突听见前面有人轻喝一声,从路旁草丛里跳出一人:“来的是谁?”
沈珂雪道:“是我。”
那人道:“‘风火灯’呢?”
沈珂雪道:“在这里。”探手入怀,摸出三个鸡蛋,交给对方。
那人看了她一下,接过鸡蛋,左手握紧一个,一用力,劈啪一声,蛋水从手指缝间溢出,他张开手心,放鼻门下嗅了嗅,跟着又捏碎另外两个鸡蛋,依样画葫芦了一番,才脸色一正道:“果然是大夫人,小人得罪了。”
沈珂雪道:“怎么不见白麻子白掌柜?”
那人道:“白掌柜在船上,大夫人请上。”让开一边,伸臂恭迎。
沈珂雪瞧了他一眼,朝泊船走去,其他的人在后面跟着,一行人上了船,就见船上的人立马忙碌起来,还未等众人知觉,船已经开动了。
沈珂雪深有警觉,看见先前迎接那人,问道:“白掌柜呢?”
但听一个声音从船舱飘出道:“大夫人,我在这里,咳咳”
沈珂雪道:“你生病了?”
白掌柜道:“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喉咙有点不舒服。”
沈珂雪道:“那我进来看看你吧。”
白掌柜道:“谢过大夫人关心,不过小人的相貌长得有欠,怕惊着了大夫人的朋友,我看夫人还是带朋友上后舱歇息去吧,待得一觉醒来,船就该在海上了。”
沈珂雪沉吟了下,道:“那好吧,我们先去后舱歇息。”先前迎接大伙上船的那人急忙道:“大家跟我来。姑娘,马就留在甲板上吧。”走在前面,领着大家去后舱。
素孀望了望荷心,小声道:“姐姐,我觉得这艘船有点奇怪。”
荷心道:“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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