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叔抚摸着有点生锈的铜钱。动容的呢喃：“瑶祖，您临终前算得那卦准吗？蔡家在这鲁南小镇待了快一百年了。阙鸦老祖的惊天一算到底算出了什么？我们蔡家为了这个卦可是牺牲太多了。”

    回想起往事，蔡大叔不禁有些动容。许久的沉默。蔡大叔点了三只乳白色的小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桌子上的一个香炉里。并把三枚生锈的铜钱放进了榆木盒子中，整整齐齐的摆在香炉的后面。

    烟雾袅袅，蔡大叔走出了左厢房。锁上了门。待蔡大叔离开房间的一刹那，香烟竟萦绕不散，越燃越多，渐次浓郁，不一会显现出了一个人形。

    厢房从窗户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打在烟雾身上竟如泥牛入海，烟雾在吸收阳光。桌子上的榆木匣子竟振动着，发出了暗哑的哀鸣。

    匣子里散发出黑色的淡淡雾霭，也在凝聚着什么。

    白色烟雾首先化成了人形，竟是婀娜多姿，颦笑生动的女人。

    “你怎么出来了？”‘女人’皱着眉头问匣子凝聚的黑色雾霭。

    “饿！”黑雾凝聚出了实体，竟是黑而澄澈的大致人形，难以分辨男女雌雄。

    “饿？上次你不是吃了蔡氏一家了吗？”白色烟雾宛若天人，皱着眉头，却让人感觉十分美丽。

    “还饿！”黑雾看不清面目，冷冰冰的发出了自己的答案。

    “饿也没法子了，本来就让你吃老的一个，你偏偏把全家都吃了，这下好了，你再也没有食物来源了。”白雾气愤的说。

    “有！新来的。我要吃！”黑雾说道。

    “不行！瑶祖说了，只能吃她的后人。不能吃别的生物，昨晚你就想吃他们的！幸亏我发现了。否则饶不了你。”

    “她死了！不用怕。”黑雾慢吞吞的说。

    “她死了就没有保护我们的人了，我们更应该忍着，等瑶祖后人的安排。”

    “我是年兽！我想吃就吃！”黑雾顿时扩大了两倍。

    白雾一看，也延展着自己的雾气。

    “你忘了吗？你是被抛弃的年兽。如果不是瑶祖，你会被天神杀了。如果不是瑶祖，你会被人类屠杀。如果不是瑶祖，你会被丰都那个人给囚禁。你都忘了吗？”

    “瑶祖死了！天神沉睡不醒！丰都遗梦也下落不明！没人能杀的了我。”黑雾说道。

    白雾皱着眉头。“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被打成这样。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死性不改。我真不明白，瑶祖为什么要救你，还让我陪着你在这。”

    “哼，你明白什么？天神把我们制作出来就是让我们吞噬一切。这是宿命，你是丰都制作出来的废物，天神制作了我和轮生，轮生在赤县选择了丰都，你比我还要低一个等级，你居然敢呵斥我？要不是我生出了神志，不愿做天神的傀儡。被天神冥解，今天你能和我一起躲在这个狭小的房间苟延残喘？若不是看在瑶祖份上，你也配？”黑雾抑或是年兽咆哮着。

    “你是神兽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敢问这天可曾真的佑你？年兽，能记得你的只有人类。对于天神来说，你只是一个监视人类的狗。”

    黑雾愤怒的样子把房间变得阴黑晦暗。白影却毫不在意。此时，李悯中和徐海也洗完澡了。蔡大叔找来了自己儿子的衣服递给了徐海和李悯中。穿换上之后，总算和邋遢这个词告别了。

    蔡大叔执意挽留两人多住一段日子，李悯中和徐海正中下怀，面上说了几句忙，最后“勉为其难”的留下来陪大叔聊聊天。

    家里人多了，蔡大叔打算去镇上买点菜。李悯中说要开车去买菜，蔡大叔不肯，徐海暗中使了个眼色，最终，蔡大叔独自去买菜，李悯中和徐海留下来打扫卫生。

    蔡大叔骑着电动轿车离开后。李悯中问徐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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