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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王爷开门!”祈天澈用双手捶打着冰室的石门,怒吼着。
本是遵循命令把守在石门的守卫,闻言,对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个挨近了石门,发难地对着里边说道:“二王爷,没有皇上的口谕,谁也不可以放你出去。”
祈天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此时危在旦夕,整个太医院都慌忙手脚地为她诊治。
而她却……
为何会让他想起一切,为何要让他见不到她的时候才给他来了致命的一刀?
“本王爷命令你们马上开门!”他的芜儿啊,是他将她给伤害了。
还一直这般冷漠地待她如陌生人!
千错万错,是他的错,她救了他,而他,却亲手将她的性命结束!他不敢往下想,如若季清芜没有醒过来,那么他便是千古罪人!
无论他怎么叫嚣,石门一直是紧闭着,一点也没有动静,没有从外边开启机关,石门是不会打开的。
他的身子地倚着石门无助地往下滑落,一向冷漠淡然的他,也有了泪水。纵使是宓儿化作花瓣离他而去的时候,他也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这个女人若是有什么不测风雨,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颓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那双眼睛中忽而泛起了一层捉摸不透的深意,轻叹:“上穷碧落同生死,下至黄泉比翼飞……”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为何他会忘得一干二净,他自己给她做出的承诺,为何会食言?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是什么了,那几滴水珠,是他服下十三皇弟亲手送过来的药后,默默落下的。
那里记载着他对她的回忆。
芜儿——
芜儿——
他无声地呐喊着季清芜的名字,他此时此刻,最想见到的人便是芜儿,然而,他最无法原谅的人便是自己。
他回到了冰床前,只有透过那几滴水珠才可以看到她的样子。
突然,他跪在冰床前,念念碎碎地说道:“你既然可以将我们的记忆保存着,那你是否可以将她救醒,纵使是让我以多大的代价来换,也在所不惜。”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寂静。
只有寒气逼人的冰雕散发着刺骨般寒冷的气息。
室门外,一抹身影突然闯入守卫们的眼睛,守卫们马上抡起手中的长枪,提高警惕,“什么人?”
来人也惊吓一跳,缓过神后,道,“连本公主也不认识!休得无礼!”
守卫们连忙收起长枪,赔礼道:“天雪公主,奴才斗胆问公主来此地是为何事?”
祈天澈小脸扬起,指着那扇紧闭的石门,“开门。”
守卫为难地看着祈天澈,摇头道:“公主,没有皇上的口谕,谁也不准将二王爷放出来啊。恕小的不能遵命。”
“本公主只是想进去看看皇兄,本公主不想听到你们啰嗦的声音,马上给我打开冰室的石门!”祈天雪几乎要暴跳如雷,如若耽搁了,她得让这些糊涂的东西赔罪!
“还不赶紧开门!”祈天雪挑了挑眉,“再不开,本公主让父皇诛了你们!”
祈天雪的口气可真大,守卫们都吓得不敢乱动,祈天雪是皇上最宠溺的公主,开罪了公主,便是得罪了皇上啊。
然而,皇上下的命令,谁都得遵循啊,这个刁钻的公主,可是让他们头大如斗啊,左右为难。
祈天雪气得发指,唯有从衣袖间取出一块令牌,手一伸,“见令牌如见皇上。”
守卫们见了令牌丢了手中的长枪,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不赶紧给本公主开门!”祈天雪这才满意地收回了令牌。
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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