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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清芜将准备好的一百两黄金以及一千银两,命人拿到了库房。
盘点过后,季清芜对着坐在一旁的祈天澈,道:“王爷,我们现在已是钱货两清,关于我们的契约,也是到了尽头。”
说罢将那张契约拿了过来,手一伸,影儿便上前接过。
祈天澈颦眉,看着那地上一箱的黄金与银票,他打量季清芜一番,纯然而带有成熟韵味的脸上闪过一丝漠然,他看不透她面颊上的表情。
而站在一旁的宓儿,连忙走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写下一封与王爷永不相往来的契约。”
季清芜与祈天澈同时一怔,季清芜凝眉轻笑一声:“我与王爷已再也没有什么关联,何必再多此一举?”
宓儿是想季清芜与祈天澈,从此以后的生命中再也不会牵扯着对方。那她又怎么会不考虑,若是季清芜与祈天澈再次签下一张契约,虽说彼此间再也不会有关联,但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存在着一纸之约,无论它关于什么。
“我有王爷这一封休书便已足够,其他的,都是多余。”她扬了扬了手中的休书,轻笑道:“而且,我等着这一封休书,等了很久,现在终究是可以还我自由身。”
宓儿不顾,她还是无法放心季清芜所说的,硬是送上了笔墨。
“请吧。”宓儿淡淡地说着。
季清芜横扫了一眼依然一脸冷清的祈天澈,他似乎对着这场闹剧,事不关己一般,冷眼光看着。
而站于一旁作为见证人的下人,个个都是一阵凄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这么一个好王妃,却要休掉?
“非得我写下一信吗?”季清芜凝眉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宓儿细声地问道。
季清芜再也不说什么,走到桌子旁,看着铺开的锦帛,提起了朱笔,蘸了已经磨好的墨水。
手提到半空,忽然凝注了,脸上却是让人看不清的表情,半天也没有下笔。
宓儿见她犹豫了好半天,屏息等了半晌,忍不住轻声唤道:“季小姐?”
从‘姐姐’到‘季小姐’,多么讽刺的一个称呼啊。
季清芜幽幽地应了一声,这才缓过神,再也没有多一分犹豫,一气呵成,挥笔成章。
她那端正秀丽的季清芜三字,款款落下,最终才将朱笔搁下。
“还望宓儿姑娘过目。”季清芜将写好的书信小心地递到宓儿的手上。
季清芜净身出了王府,只是携了影儿与老嬷嬷上了马车。
各苑的姨娘们,眼见也许再也不相见的昔日王妃后,个个都泪流满面,出了府门,对着季清芜挥手道:“姐姐,祝你幸福。”
她就是这样平静地离开了王府,她回眸,讪然一笑:“各位妹妹们,以后的人生,就靠着你们自己去争取了。”
留下诚挚的祝福,是她对她们的期望,希望宓儿不会对这些姨娘们很凶残才是。
多年后,府里有人提起今日的事情时,个个人的面颊上都是默然忧伤的,重重地叹息着。
自此,王府便少了一位宅厚仁心的好王妃,却多了一位心肠狠辣的新王妃……
季清芜离去三日后,在香雪盈的阁楼,季清芜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对着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说道,“管家,你就坐下吧,不必这么客气。”
管家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季清芜了,只是微微点头,道:“多谢王妃。”咬唇说出的还是一个称呼。
季清芜摇头轻叹,“管家,以后和其他人一样唤我作季老板吧。”她亲手给管家斟酌了一碗茶,“管家,王爷的身子可好?”
但见管家摇摇头轻声叹着气,抚额道:“王爷的性情越来越冷了,王爷日夜都与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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