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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阿白轻声道谢。
室内复又回归安静。
阿白听见冰袋在手背上碾压出细碎声响,但这些声音还比不上她自己的呼吸声重。
忽然觉得有点尴尬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会长说话了——
“……抱歉。”
头盔底下忽然传来这么一句道歉,阿白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会长说了什么。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阿白沉默不语,会长憋了半天,又憋出了五个字。
“我无心伤你。”
阿白忽然有点想笑。
“哎哎,没事啦!我小时候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呢!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不小心割伤了大腿,当时血流得哗哗的,可我都没有哭哦!”
话刚出口,阿白就想起自己刚刚拼命掉泪的样子,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补充解释:“呃,刚刚呢我是因为手很酸很麻很痒忍不住才哭出来的,是眼泪自己要掉的不关我事哦!我其实并不觉得有多么痛的,所以你不用自责啦,哈哈哈……”阿白说着说着就想拍会长的肩,但是两只手都被会长拿住,于是只好作罢。
会长戴着头盔,完全看不见表情。
阿白干笑片刻,发现会长不接茬,她便尴尬地收起笑容,继续默默地盯着手背上的冰袋。
过了片刻,忽然又听会长问道:“既然小学三年级都没有哭,为什么刚才却哭了呢。”
“咦?”
会长这种憋半天才接茬的节奏让阿白很是反应不过来,因为在方才的静默中,阿白的思绪早就飘到别的地方了,此时突然被会长拉回来,阿白很是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为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都不哭,现在长大了反而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也觉得好奇怪,难道是越长大越玻璃心吗?”
阿白自嘲了一句,会长没有说话。
估计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儿了吧。
阿白忽然觉得会长这样的人也挺可爱的,虽然接话接的很慢,但一直在努力地想要跟上节奏,就像某部影视作品里面的蜗牛怪,从开学第一天就一直奔跑在上学路上。虽然拼命奔跑却还是移动得很慢,最后好不容易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放暑假了……
一想到那只可怜又可爱的蜗牛怪,阿白忍不住喷笑出来。 会长的头盔明显往她这边转了一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
阿白努力抿嘴,想把笑容咽回去。
看着忍笑的阿白,会长突然又问了一句:
“……你小时候受伤,身边没有照顾你的人在吗?”
阿白有些惊讶:他竟然还没有放弃刚才那个话题吗?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但体贴他人的阿白,还是从善如流地回到话题上:“倒不是没有……但……那次受伤的时候,我妈妈不在我身边,而我爸爸……”
阿白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两秒,才慢慢地接下去:“他不喜欢小孩子哭的。在他眼中,性别和年龄都不能作为软弱的借口。哪怕我是他的女儿,也不具备打破他这种认知的资格。”
“……令尊对你要求很严格。”
听到会长的话,阿白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与其说是要求严格,倒不如说是……他不在乎吧。”
“……”
“不在乎我受伤,不在乎我痛,所以才会对我的眼泪感到厌烦吧。”
“……”
“所以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啊。明知道就算哭了他也不会来安慰我,既然如此我又为何要哭呢。”
阿白叹了口气,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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