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余年的警告,陆亭川没有说话,但算是默认了。
从小到大,他不是没受过陆余年的惩罚,但如今他拿什么去跟陆余年叫板?陆余年现在还不知道陆亭川已经知道他知道乔绵与他的约定,但陆亭川说自己知道了又有何用,只会对他们的关系越发不利,到时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会更加的尴尬与危险。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陆亭川一人,还有孤独的电视陪伴着他。
等陆余年起身时,陆亭川的眼角瞥到了二楼上楼梯拐角处一抹身影的晃动,他刚刚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禁唇角微勾,果然是她。
正在偷听二人讲话的乔绵见陆余年起身后,迅速返回了卧室。
看这情形楼下的已经结束对话了,乔绵坐在床上久久的发着呆。
她知道陆亭川这时不会上来,但心里依旧有些不安,刚刚陆亭川与陆余年对话时态度依旧很明确,他虽没明说不会要这个孩子,但还是委婉的表明了他们夫妻二人之间依旧没有感情。而他现在只希望,陆余年不要过多干涉。
想来,乔绵理解的也没有错吧。
她双手掩住面庞,深深的呼吸,又深深的吐气,每当感觉压力倍增时,乔绵特别喜欢深呼吸来稍微施压。
可如今,以前很管用的动作现在似乎没有用了。
她坐在床边,陆亭川早上起床时依旧将被子折的整整齐齐,跟豆腐块一样。而此时,她都不知自己该不该躺上去,这个床,是否还有自己的位置。
当初陆亭川还是植物人时,每天照顾完他后,乔绵总会睡在他的左侧,而他睡在床的右侧。虽然那时与他未说过话,未真正接触过,但睡在他的左边能听到他坚定的心跳声,依旧感觉很安心。
那两年来的七百多个夜晚,乔绵都是这样与陆亭川同床共枕,可现在她现在发现,不管他是否是植物人,不管她乔绵与陆亭川睡过多少个日夜,感情一样没有存在。
她,依旧不配存在于陆家。
女人总是感性的,张爱玲说,通往女人心灵的道路是阴道。乔绵觉得这句话是真理,因为她的心灵已经被陆亭川打通了,而陆亭川的心却依旧闭合着。
或者说,只是没有为她敞开。
困意袭来,乔绵还是靠在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恍惚间,她感到有人轻轻地将她整个身子放置在了床上,也为她轻轻盖好了被子。
乔绵想睁眼,奈何眼皮无比沉重。只感觉有人与她背对躺下,便再无动静。
而这个人,只有是陆亭川。
这一夜乔绵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大半截被子都掉到了地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弯身去扯被子时才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咦,是陆亭川为她换的吗?
什么时候换的,她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便停下手上动作专心思考起来,可还没想过所以然出来,门又打开了。
没有敲门声,定是陆亭川。
乔绵没有回头,却听到那有力的脚步声已经很快到了自己跟前。她迅速扯过被子掩住自己胸口,身前已经出现了一双修长而笔直的双腿。
腿的主人正认真的凝视着她,手上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醒了?喝点粥。”
说话总是这么言简意赅,乔绵在心里不满的撇撇嘴,她现在脸上连表情都懒得与陆亭川做了。
决心与他冷战几日,等他想通后再说。
“不喝?”
见乔绵没有一点反应,陆亭川又问道。
肚子偏偏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乔绵立刻用手去护住肚子,不想再让它发出声音,但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她现在不想去接受陆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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