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抱起乔绵就往医院里冲,刚刚车上他便打电话让担架和医护人员在门口等着,才能第一时间让乔绵得到救治。
急救室外。
陆亭川双手抱肘,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地面,像一具雕塑。
“先生,您先跟我过来做个登记,我们需要了解病人的基本情况。”
一个护士轻轻走到陆亭川面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过了许久,他回应了一声,却始终不敢离开,陆家人还没到,要是他走了,医生恰好出来怎么办?
不想离开,或者说不敢离开。
急救室的红灯一直闪烁着,陆亭川面色越发阴沉,片刻后,他终于抬起了头,“等一会儿可以吗?”
祈求语气,让人无法拒绝。护士体谅的点点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总该变通些。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陆亭川不时看着表,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提醒吊胆。
他第一次感觉到真正意义上的害怕,如此害怕,害怕乔绵出事,害怕她离开,况且,这个离开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离开
陆余年他们早也到了医院,但见陆亭川此时心情沉重,也不敢开口说话。陆余年知道自己儿子什么脾气,这个时候,不去打扰他是最好的。
而且,陆余年的心也在经受着折磨,他此刻心情是愤怒与悲伤交织,一旁的陆心怡、温思成,段美荣、陆亭渊都在老老实实等着,但陆余年心中明白,对他们来说乔绵的生死与否一点都不重要。
但陆余年更关心的,不是乔绵到底生还是死,而是昨夜的真相,而是乔绵到底为什么会出事?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夜已经深了。凉风徐徐从窗口吹进来,拂动着陆家一席人的脸颊。医院到了晚上总是寂静,此时因为刻意的保持沉默,更是为在场的气氛添上了几分沉重的感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名带着口罩的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倦容,他脱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才缓缓走到陆亭川和陆余年身边。
“陆老,您是病人的家属吗?病人脱离危险了。”这是a医院最有名的医生王君山,虽年纪轻轻,但临床经验丰富,为人也十分谦和。
他与陆余年是老相识了,陆余年妻子还未去世时,在医院的时候便由他负责。那时检查结果出来,医院宣布陆余年妻子只剩半年的时间,王君山不信邪,硬是通过治疗,将她的时间拉长了三年。
所以,陆余年很感激他,也很相信他,见是他在为乔绵抢救,心里放心了大半。
“王医生,里头是我儿媳乔绵,她情况怎么样了?”陆余年忧心忡忡的问,脸上的焦虑依旧未褪去。
这时陆亭川等都围了上来,陆余年侧头扫了一眼,其他人便又迅速退到一旁,只留下陆亭川在陆余年身边。
“她流产了。大出血,还好送医院送的及时,否则估计人都保不住。刚刚费了好大力气,又是输血,才给救回来。现在虽然孩子没了,但人差不多脱离危险了。”王君山略带疲惫的说,刚刚乔绵大出血止不住,她身体凝血功能太弱,王君山是看着乔绵眼熟,心里便猜到可能是陆家媳妇,费足了力气去抢救,硬是把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乔绵给拉了回来。
“王医生,你是说、孩子流产了?”
陆余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虽然来医院的途中心中有做最坏的打算,但如今既成事实的时候,还是接受不了。
他偏过头去看身旁站的笔直的陆亭川,他也听到了对话,此刻陆亭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几乎是连刚刚的沉重、担忧都一扫而光,让人难以捉摸。
“这位是陆家二公子吧?”王君山转过头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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