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去吧……别想着什么出格的事,学那些个平头百姓反抗什么,四王爷不再了,大将军府已经大势已去,灭族在所难免,你的父亲你也知道。出了事,没有人会护着你。多想想督察府,想想你阿姐,你也不想他们受到连累,若是真的出了事,别怪祖母没有提前和你讲。督察府也不会插手,只会把你推出去保一大家子平安,明白了吗?”
叶安安一僵,叶老夫人一针见血的说中她所思所想,本来真的有意前往皇宫门口同那些个百姓长跪不起,凭借神女的名头,号召百姓,请求皇上宽恕大将军府。祖母如此一说,顿时犹豫不决,不敢轻易断言去否。
“多谢祖母一番教诲,孙女明白。孙女告辞,不打扰祖母休息。”
“嗯……”
待叶安安走后,叶老夫人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此事她也拿不定个主意。
福嬷嬷上前一步,询问道:
“老夫人,我们真的不帮叶四小姐?万一……”
“不能帮,既然两头都存在风险,老身只能选择风险最小的,皇上的一番作为,已经说明了心中所想,决意铲除大将军府,无论谁说都无济于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况且……叶四丫头对督察府不亲,没有理由压在她身上。”
“老夫人,皇上如此做会不会寒了老臣得心?如今都在御书房门外跪着,而且若是激怒了仞老将军,真的起兵反抗,南疆边境数十万大军,攻下一个长安绰绰有余。”
“可是……大将军府的家眷全在皇上手中,更何况仞老将军此人忠于天泽,到最后也不好说。走一步看一步,你时刻观察朝廷得动向,以及南疆边境的动静,随时同我汇报。”
“是,老奴明白。”
叶安安沉默不语,一脸黯然得走出南苑,外头的阳光热烈,却也照不进心口。
月一见叶安安出来,急忙忙迎了上去。
“小姐。如何?老夫人可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告诫我不要插手不能管的事,将督察府连累其中。”
“老夫人怎能这么说呢?督察府也因为小姐得到大将军府的关照,如今,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月一,不要多言。老夫人是个明白人,明哲保身,她无法拿整个督察府做赌注。能够直面同我说明,已经是对我的关照了。余下的。我们自己再想办法。”
“小姐……大将军府是不是真的完了?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也同大将军脱离关系?明哲保身?”
叶安安顿了顿,停下步伐,直勾勾的盯着月一,不敢相信她能说出这番话来,却又能有些理解。
月一望着叶安安隐晦不明的眼神,心头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
“小姐……奴婢也是怕连累到小姐。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如今的时局变幻莫测,谁知道上一秒高高在下,下一秒说不定就会跌落尘埃呢?”
“小姐……”
“别急,让我再想想办法。乌归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回胧月阁吧,你再出去探探消息,再做打算。”
“小姐,我们为何不给仞三公子写信?告诉他长安的现状?让他回来解决困局?”
“月一……我们不写,自有人会写,况且这一出了事,全城戒备。你看今日有哪只鸟儿能飞出长安的?一旦回来……必死无疑。去吧……”
“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把如初坊的下人散出去打听消息。”
“嗯。”
皇宫
司徒敬给君龙泽诊断刚回到自己在皇宫一处偏僻的住处,一入门,便看到蟲蛊的稳坐高座喝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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