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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将手里的包裹皮一叠,又道:“倒不是舍不得这块布,只是常用来包东西,今个儿是手头没有新的了,拿旧的留下来对二娘子也太失礼了,奴婢就顺手带回去了。”
她突然掩着嘴笑起来,“奴婢也太冒失了,刚才自己个儿就进去了,也没个人看着奴婢,奴婢可什么都没动。”她转着眼珠子,“不然你们谁进去查查?”
浣琴挤出笑容来:“你这丫头,查什么查。那破布你可收好,好像谁图你家大娘子一块包裹布似的,快回去交差吧!”
“浣琴姐姐,可跟我一同回去么?”
“我还要过一会儿,你先走。”
“那奴婢告退了。”黄鹂施了礼,却没走,浣琴和闻香都奇怪,听她又道:“奴婢告退了?”
郭美玉点点头:“下去吧,回去跟大姐姐说,等我有空了再去看她。”
黄鹂这才走了。
人出了裁玉阁的门,郭美玉便起身进了里间。
浣琴和闻香急忙跟了进去,见郭美玉站在妆台前面,看着那个大盒子,两只眼睛已经挂了泪花。
“他们大房有钱是他们的事,凭什么可怜我?”
闻香不解的看向浣琴。
浣琴心疼起来。
二娘子再懂事,也不过才十岁大。
郭美玉扭身扑在床上,抽泣道:“大姐姐凭什么那么看我?”
浣琴那会儿在门外,也不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也无从劝起。
“就像看乞丐似的看着我……”说到这里,郭美玉哭的更厉害了,“凭什么拿盒东西还到处说,好像我受了施舍似的……还不能不要……呜……”
闻香叹了口气道:“二娘子,您这样可就钻了牛角尖了,大房,那是商户,您就当她们只有那么一样儿能炫耀了吧。”
浣琴将帕子沾了温水,将郭美玉扶了起来,边擦脸边道:“就是,二娘子您平日里多通透的一个人。商户家的女儿,哪能和您平起平坐的?奴婢这几天看,只有一样儿大房比咱们二房厉害。”
郭美玉双目微红,有些不解的看着浣琴。
浣琴皱了皱鼻子,笑道:“就是那股子铜臭味儿啊!”
闻香也不甘落后,嬉笑道:“你还少说了一样儿呢,大房还会烤芋头讨好老太太呢,这本事,咱们可比不了!”
“噗嗤。”郭美玉这才转悲为喜,嗔怪道:“就你顽皮,这话可不能说!”
浣琴道:“这才是了,二娘子何必妄自菲薄?郎君在甘州为官,官声极好,升调京中,不过半年,您看看多少官家的小娘子下帖结交您?您再看看,可有人想要结交个商户之女?便是再有钱又怎样?”
郭美玉恢复了冷静,看着那妆台,点点头:“可是虽然大姐姐这样,到底也是我郭家的女儿,上京可不是江南,我也不能不顾及她,唉,下次我去和娘亲说,请夫子们一起教我们两个吧。”
郭妈陪着雀儿用完了晚饭,已经很晚了,回到玉锦阁正赶上黄鹂在那说白天的事儿呢,三个丫头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郭妈这些日子难得的睡得不好了,一闭眼,就是二夫人没能从她嘴里问出来的情形。
那个晚上,大娘子跪在床上划拉来划拉去的模样,还有那一句“尸首呢”,成了郭妈的噩梦。
原本,在郭妈心里,郭碧玉是真的做了噩梦魇着了,可是自从被郭碧玉敲打了一番以后,她心里竟然越来越怕。
此时,郭碧玉正倚在软榻上,灯光下,她看着这三个丫头的神情透出了一股子纵容劲儿,倒像是三个丫头的娘!
郭妈急忙揉了揉眼睛。
郭碧玉正犯困呢,前世这贪睡的毛病不怎么好改,听见动静懒洋洋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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