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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出来,几个人都没再说话了。
今天这是头一回,大娘子避着夫人自己跑出去了,再来一次旁的什么事儿,万一大娘子开了口,让她们瞒着夫人,她们是瞒啊?还是不瞒啊?
瞒着,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她们扛不住。
可如果不瞒,以大娘子的性格,怕是再也容不下告诉夫人的那个人在身边儿伺候了。
青燕和黄鹂对视了一眼,都悲壮的点点头。
看样子只能跟着大娘子混了。
更为复杂的则是郭妈。
郭妈是老太太很久很久以前给长房的,她比这几个丫头还多个选择呢,还有个老夫人那边可以靠。
她无奈的道:“大娘子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倚老卖老,能劝,就劝劝,不能劝,也只能听大娘子的。”
过了许久,费氏才从屋子里出来,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神情来,看到五个人在院子里束手而立,道:“月例照罚,进去伺候吧。”这才走了。
郭碧玉在屋子里,愣了许久,才明白最后费氏那句话的意思。
“以后出门至少要带一个丫头,一个小厮。”
这是同意她以后能自己出门了!
—?—爱的分割线—?—
虽然如此,郭碧玉也不敢太过分。
除了跟着郭皋和费氏去东市,其余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主要原因还是她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去帮扬羽。
刚开业没多久的聚时珍事情多,他们忙起来顾不上郭碧玉,郭碧玉便自由了。
她带着人在坊市上溜达,东问西问的。
这一问不要紧,回家了以后看长房单独采买物件的账目,郭碧玉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她就像抓到了贼赃似的,心里怦怦怦的跳,跑去找费氏,将账本子和她记录下来的行家一条条比着道:“怎么都比市面上的都贵那么一丁点啊?”
采买这块是由郭能家的来做的。
郭碧玉抬眼,很不满意、很不可置信的问道:“郭管事怎么不管管她家婆娘啊?”
费氏忍不住笑了,点着她的额头说了六个字:“水至清则无鱼。”
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又说道:“管家与经商不同,不过分就好。家中的主母可不是做捕快的,你回去琢磨琢磨,等你想明白了再说。”
郭碧玉琢磨了很久,历来,采买都是各家各户府中最肥的位置,做采买,去买肉,甲乙两家的一模一样,可如果甲家愿意送采买本人半斤肉,那采买自然就愿意从甲家买了!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市面上各零七碎八的用度,价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主人家们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天天盯着行价比对,所以今个儿大米五文钱一斗,明个儿大米四文钱一斗,可采买多半还是会按照五文钱的价格上账,多出来的那一文钱——自然就进了自己个儿的口袋。
说句实在的,郭碧玉觉着如果这仨瓜俩枣的便宜都不让采买占,谁还爱干这个活儿啊?
就厨房的婆子,做好了饭菜,只要不是有数的那种,都还要自己留一口呢!
可行商却不一样,若是不管,先是占一钱两钱的便宜,然后欺瞒客户,以次充好,最后就会烂成一窝。
难怪费氏说“不过分就好”,其实娘亲心里门清,郭能家的占的这点儿便宜,不过是她长手漏出来的一点儿,是娘亲想给她占,她才有的占。
等哪天她占了不该占的,娘亲便要收拾人了。
郭碧玉的思绪又忍不住往二房那边儿飞去。
二房,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在占便宜,这份“便宜”,是不是也是娘亲和爹爹愿意给二房占,他们才有的占呢?
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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