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洞穴里那一日的不欢而散。海芋闭了闭眼睛,绕过百宝格朝他走了过去,选了一个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许久之后,她才口问他。
“来看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
夜白的唇角微动,垂眸凝视着手中的品杯,久久不语。
海芋心里烦躁了起来,站起身来就想要转身离,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重新坐下,“你什么时候也这也吞吞吐吐了?我不信你没有别的事情了。”
“嗯,有。”他笑了笑,静静地望着她,“不过听了之后你可能会不高兴。”
“你出现在这里,我就很不高兴了。”
海芋一点面子也没给。
“很抱歉。”夜白又笑了笑。
他笑得时候总是那么好看,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又像是静寂空谷之中悄然绽放的幽兰。海芋很喜欢他笑,每当他笑起来,她心里总是暖暖的,像是陷入了一片柔软云朵之中一样。
海芋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睑,盯着底下的桌面看,然而这光滑的桌面也倒影了一些白色影子,她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胸腔之中又抽痛了一下。
“我今日前来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夜白望着她的发顶,声音微顿之后,才继续缓声说道:“我们的三年之约,我要提前了。”
什么?
海芋猛地抬起眼眸盯着他,原本还算平静的目光,仿若骤然崩裂的镜面,有什么东西疯狂涌动要从裂隙之中涌出来。 又仿佛渐渐凝结成冰,成为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盔甲。
“为什么?”她冷冷问了一句。
“我希望你认清所有的事情,而不是放任自己沉溺。”
“关你什么事?”
“我是这人世间神官,传递神的旨意的人。”
海芋沉默了一会儿,嘲讽问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帮我问问你的神,天界门到底在哪儿?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
夜白扯了一下唇角,笑着,眼中却没有半点温度,只是冷冷道:“这是你的事。还有一件我要提醒你的事情,你若不会天界,怎么挖出那个一直阻拦你的人呢?”
“这不关你的事。”
她用同样的话回答了他。
海芋嗤笑了一声,直直盯着他好一会儿,饶有兴趣地问道:“我突然想到了,外面所有的谣言、预言是你的手笔吗?”
“是。”
夜白坦然承认了。
她并没有多惊讶,不管是这一件还是约期提前的那一件,大约对一个人心灰意冷的时候,他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事已至此,接受就是了。
“没想到大神官也是这么想一出是一出,果然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了。”
“嗯。”
夜白轻轻应了一声。
此刻他就坐在她身前不远处,只隔了一张桌案而已,在她心中已经跟天涯海角没什么区别了。
海芋冷笑,眼中热意上涌,她死死忍住才让泪水没用滴落下来。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副模样落在他的眼中其实已经跟哭泣没什么区别了,那泪水盈满了眼眶,水波盈盈,落下与不落下又有什么分别呢?
“说完了?那就滚吧,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到你。”海芋的声音骤冷,“再不走,我也许就要动手了。”
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
许久之后,她才缓缓抬起垂落的眼睑,眼前早已空了。
她笑了笑,想方设法地安慰自己,唇边的笑容僵硬得不像话,猜刚刚绽放已经凋零。
又是无眠,已经不知道这样多少日了。
若是寻常人,身体支撑不住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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