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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窗户为谁开
诺顿对照了一下手中便笺上的门牌,确认就是这个临街的房子。他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现出一张小女孩的脸,疑惑地看了看诺顿,“请问,玛丽娜医生是住在这里吗?”
小女孩点点头,答道:“是的,我婶娘在阁楼里查找书籍,您有什么事吗?”说着,小女孩注意看了看诺顿的脸,枯黄,瘦弱得如同刀削一般,看来是寻诊的。她退后一步,将门拉大了些,让诺顿走了进去。
“我叫卡瑟琳,您呢?对了,您得等会儿,婶婶就要下来了。”卡瑟琳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她眼睛滴溜溜转动时,十分可爱。
诺顿进门时,天色已近黄昏,他的车泊在街的拐角。对这里完全陌生的他开始焦急起来,要是有人撬了自己的车,那可就麻烦了。
“您是个外地人对吧?您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呢?说实在话,自从悲剧发生后,我的婶婶从不帮人治病了。”卡瑟琳说着,抬眼向阁楼方向看去。阁楼那里的门是开着的,房内的灯也亮着,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不停地晃来晃去。
诺顿一呆,玛丽娜不帮人治病,那自己到这里来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吗?他悻悻地抬起脚来,就要告辞,阁楼上却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卡瑟琳,有病人来吗?让他稍坐会儿,我马上就好。”卡瑟琳吐了吐舌头,向诺顿扮了张鬼脸,笑道:“您可是真幸运,没想到婶婶答应帮你看了。”
诺顿脸上现出感激的神情,他踱了几步,来到窗户边,窗户是开着的,风一阵阵吹过,给人以刺骨的寒意。现在可是十二月的天气了。诺顿向外看了一眼,窗户临街,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行人,他正要伸手将窗户合上,卡瑟琳却叫了一声,“不要。不要关窗。诺顿婶婶在等待。”
“在等待?”诺顿疑惑地看了一眼卡瑟琳。那小女孩答道:“是的,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一个悲剧。几年前的一个悲剧。”
原来,五年前,玛丽娜的丈夫和他的两个朋友结伴出去找猎,结果到了傍晚还没有回来,玛丽娜就一直靠在窗户边等着,这个临街的窗户,正好可以将来往的行人悉数看在眼里。
“他们人呢?就这样失踪了?”诺顿问道。卡瑟琳点点头,她正要继续说下去,一个老妇人从阁楼上慢慢地下来了,她一边下楼梯,一边盯着诺顿看。“年轻人,你好像有心事啊?”诺顿傻傻地笑了笑。
玛丽娜示意诺顿坐了下来,她拿起听筒,帮诺顿听了听胸口,又号了一下诺顿的脉。“你怎么了?说说症状!”
诺顿叹了口气道:“这些天我总是精神恍惚,似乎有声音在不停地缠着我,这让我茶饭不思,你看,我以前有近200磅的,可现在,你看看,我只是皮包骨头。”
老妇人沉思了一会儿,拿出一张纸来,写了几种药,递给诺顿道:“真是抱歉,我丈夫出门打猎后,我就没有再进药了。你自己去药店让药剂师帮你拿,上面有我的签名,我是执业医生,没问题的。我想,你这是心病。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诺顿有些尴尬,他沉吟了片刻,答道:“说来也很奇异,三天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了您这里,并且说您是一位善于诊治怪病的医生。我起初不想来,可是,第二天晚上还有人打来电话,再次说了您这里,我被病魔缠得苦不堪言,所以决定来试试。我开了一天多时间的车,天可怜见,真的让我见到了您。”诺顿没有把实情告诉这个老妇人,他接到电话没错,可是,他这个人疑心病重,到电话局查号,花了一笔钱,终于得到了那个号码的准确位置,竟然是墓地,距离这里,不过数十公里。再继续查,却是什么也查不到了,因为墓地管理员说,这个号码他们已经取消了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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