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是帮凶,脸顿时涨得通红,愣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章程可不管那么多,大大咧咧的抓起一根香蕉,边拨边问道:“陈叔,既然知道要来参加广交会,您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这是我们都在国内的,要是在国外连面都见不着。”
陈正淮逗弄着小嘉辉,头也不回地说:“我又不是来旅游的,要服从组织安排,要不是从没参加过广交会,对外贸上的事一窍不通,也不会给你们打电话。”
章慧环顾了下房间,疑惑地问:“陈叔叔,您不是说保琳也来了吗?”
“瞧我这记性,”陈正淮猛拍了下脑袋,一脸追悔莫及地说:“她就住隔壁,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叫她。”
童年留下的阴影太深刻,提起陈家二丫头,章程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慧姐,我想死你了!”
怕什么来什么,陈正淮在刚在门边喊了一声,印象中那个魔鬼般的丫头像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她穿着身火红色连衣裙,一双纤长的美腿露在外面,脚步轻盈地从章程面前闪过,摇曳生姿,宛如一朵绽放的红玫瑰。
她抱着章慧就喋喋不休地说道:“八年了,没把我给忘了吧?前年暑假去你家,阿姨说你来南方打工了,害我白跑一趟,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下我?小慧姐,听说你现在成阔太太了,结婚也不请我,非得打你个土豪不可!”
部队长大的孩子没一个省心的,陈正淮暗叹了一口气,呵斥道:“保琳,这么大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爸,咱姐妹见次面多不容易啊,”陈保琳给了陈正淮个白眼,又回过头去逗弄起小嘉辉:“姐,让我抱抱你儿子,嘻嘻嘻……小家伙,快叫阿姨,不听话就要打屁屁,我不是吓唬你啊,是真打,你舅舅小时候就被我打过,而且不止一次。”
老搭档章援朝虽然牺牲了,可他的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息,一个嫁给香港大老板,一个考上沪江理工大学,一个虽然没上几天学但也成了老板,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陈正淮气得咬牙切齿,冷不丁来了句:“他舅舅就坐在这!”
“他舅舅?”
陈保琳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章程,自言自语地说:“三儿,你真是三儿?怎么这么高,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章程微微点了下头,装出一副很怕怕的样子:“没认错,我就是那个被你打过不止一次的三儿。”
陈保琳扑哧一笑,指指点点的嗔怪道:“小心眼,还记着呢?”
“要不是你刚才提醒,我真给忘了。”
“都当老板了,还记仇,”陈保琳做了个鬼脸,随即看着他身边的李晓山惊呼道:“小李子!可让我逮着你啦,这位是嫂夫人吧,欠我的喜糖呢?”
“说多少次了,叫李叔叔,没大没小!”
在部队里面只有嫂子没有阿姨,但只适用于军人,陈保琳这么一套用,辈分整个全乱了。看着她一个人像猴子似的上蹦下跳,丢人现眼,陈正淮恨不得像小时候教训她一样上去给两巴掌,然而孩子大了,大学都快毕业了,只能想想而已。
李晓山连忙解围道:“教导员,没关系,我们各交各的。”
“保琳,别闹啦,让爸跟三儿他们说正事。”
陈保琳吐了吐舌头,这才消停下来。
陈正淮坐到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呢,转业到了东山省海滨市外经委,具体工作上个月才落实。刚去单位报到,又没地方工作经验,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业务不熟悉,照理说轮不着我带队参展,可主任和另外一位副主任偏偏都病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我带来的那几家棉纺厂,上半年也参过展,效果不尽人意。省市两级主管部门非常不满,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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