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站着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个很洋气的姑娘像是翻译,时不时跟最近的医生低语几句,好让他做记录。
几天前才做过胃镜,今天又做,一做就是四个多小时,胶卷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是外国医生。这么大阵仗,夏志高被吓坏了,脸色铁青地蹲在墙角边一声不吭。章程身后那位领导模样的人,站在旁边轻拍着他的肩膀。
母亲气色很差,张着嘴巴一动不动,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妇女,紧抓着她的手,同那位领导模样的人一样像是在安慰。
章程朝她俩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打扰医生工作,神情复杂,夏瑶意识到母亲的病绝不是胃溃疡那么简单,像一下子掉进冰窟似的浑身发冷,眼角边的泪水潸潸而流。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外国医生轻轻抽出管子,用英语和德语分别跟身边的中国医生和章程说了几句,拿着从田秋菊胃里刚取出来的组织标本离开了病房。
四位外国医生走了,十几位中国医生走了,护士叮嘱了几句也跟着走了。病房里一下子空了许多,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紧盯着章程,想知道检查结果。
事到如今,没必要再继续隐瞒,需要得是给他们打气。
章程走到床边,紧抓着田秋菊的双手,轻声道:“田阿姨,您的病说出来很吓人,但我们不能被病魔所吓倒。现在科学这么发达,给您看病的又是德国最好的医生,只要有勇气去面对,只要配合医生治疗,我们一定能战胜它。”
“是……是……是癌症?”嗓子里喷了麻醉药,田秋菊吐词不清,泪汪汪的看看他,再抬头看看已哭得梨花带雨的两个女儿。
“嗯,”章程拍了拍她手,故作轻松地说:“不过癌症没那么可怕,多利特博士说了,只要您配合治疗,就一定能够康复。他们是国际上最顶尖的医疗专家,之前一直给东德国家领导人看病,有他们在,您不会有事的。”
“你……你……请来的?”
“您是nb希望小学老师的母亲,他们是nb慈善基金会的医生,就算我不请他们一样会给您看病,因为您是自己人嘛。”
田秋菊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真的,”章程干脆把心上人拉到身边,一脸诚恳地说:“田阿姨,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不就是费用嘛,完全没这个必要。因为自认识夏瑶的那一天起您就是我妈,我有义务有责任把您的病看好。”
陈正淮上下打量了夏瑶一眼,附和道:“田老师,你女婿说得对,他有义务有责任,也有这个能力。都说养儿防老,现在就是他们回报你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接受,不要有什么顾虑。”
田秋菊微微点了下头,把女儿拉到身边,哽咽地说:“小章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妈放心,你们的事妈同意,你爸也同意。妈的病妈心里有数,可能……可能……可能真熬不过多久,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俩把事办了,如果能看到你们有个孩子……”
“妈,您不会有事的!”
夏瑶再也控制不住了,紧抱着田秋菊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夏凝泪流满面,夏志高老泪纵横,连许萍都禁不住流下眼泪。
治疗很重要,希望同样重要,等她们的心情稍稍平复,章程意味深长地说:“妈,只要您配合医生治疗,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在田秋菊看来得了癌症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遗憾,咬了咬牙,轻声问:“医生说我还能活多久?”
“多利特博士说只要您有信心,他有七分把握能让您活五年以上。”
“要做手术吗?”
“要做手术,不过没这么快,他们正在研究治疗方案,很可能采用三明治疗法,先放化疗控制病灶,清除病灶周围的癌细胞,再想办法把病灶切掉,并修补出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