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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不配审问老夫,你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来,以为老夫就会吐口了吗?”
源少商并不理会冯辕成这个阶下囚的挑衅,径自走向炭盆,拿起一支烧红的烙铁,“本侯自然不能让你吐口,但是这个东西,或许可以。”
右朔卫队长见少商动用刑具,上前规劝,“侯爷,冯……他好歹是太后族弟,贸然用刑,恐怕……”
“本侯离京前,圣上曾亲赐宝剑,让本侯清贪吏,诛奸邪,本侯又岂能枉负圣恩。冯大人,你若一味仰仗太后能保你,就不怕打错了如意算盘么?”
“哼,当今圣上才登基几年,根基又有几分,当初若非是靠太后娘娘苦心筹谋,今日坐在帝位上的,也未必是他。”
少商见他如此狂妄,只好扬手给他一个教训,将烧红的烙铁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腾出一丝白烟,囚室内霎时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糊的味道。
饶是冯辕成嘴再硬也眼见有些受不住,“源氏小儿,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以为城中疫病就凭区区雄黄酒与硫火就能剔除么,你太天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源少商听出他话中有话,掐住他的脖子斥问,他紧咬牙关,再不肯吐出一个字。
“右朔卫,继续用刑,既然他有话没吐出来,就用到他吐干净为止!”
走出江陵狱,马车上,少商一直在想冯辕成话中之意,中蛊的百姓今日明显有了好转,那么用药应该是有效才对,只是若凭着雄黄酒就能解毒,而冯辕成又知道这个方法,疫病就不会在他手中蔓延至此,惊动京都了。若说他是想凭此借药物敛财,那些九牛一毛,当不至于。
晚膳时分,燕浔被请去太守府,燕府中只余溶月一人用膳,她心中郁郁,也没有什么味口,勉强喝了碗汤对付。
门僮行色匆匆到后院通报,“二小姐,门口有个村妇抱着孩子跪在门前苦求少爷救治,那孩子唇色发紫,像是不行了!”
溶月扔下筷子就随他赶到门口,按了按孩童脖颈处脉搏,“快,把孩子抱到大哥的药室去!”
见那妇人面黄肌瘦,步履蹒跚,溶月情急一把抱过孩子,就往药室去,走到廊下时,怀中小孩因为难受,忍不住咬了她一口,手臂处细微刺痛,她并未在意。
依照燕浔从前教她的驱毒之法,溶月先给孩子服下一粒玉露丸,那孩子不那么闹腾了,才开始问诊,“大姐,这孩子从前可有什么病症,或者这几日都吃过些什么东西?”
“这几日我们都在城外,今早才被放回来,昨天喝了雄黄酒精神头还好好的,今天一回来他在院子里跟人打了一架,回来就像是中毒了。
“你们是城外回来的?”溶月忙撸起小孩的袖子,那条若隐若现的黑线蜿蜒向上,直到胸口,这分明是蛊毒的症状,难道雄黄酒并不能治愈蛊毒?
南姜典籍上记载,蛊虫者,彻底排出体内虫体虫卵方可痊愈,“大姐,你们服用过雄黄酒后,可有排出小虫或者虫卵?”
那村妇闻言一惊,“女菩萨说的好生吓人,咱们精神好多了,身上也不疼了,哪里来的小虫子呢?”
溶月的面色霎时黯下来,“来人,速去太守府,请哥哥回来一趟!还有,告知侯爷,将城外回来的疫民另行安置,以免疫情蔓延。”
彼时武侯正向燕浔问起蛊毒之事,燕家的小厮找上门来,源少商见事不妙,即刻安排车驾,与燕浔一同回到燕府。
“妹妹,发生何事了?”
溶月面露难色,“大哥,雄黄酒好像只能暂时压制蛊虫,并不能将蛊虫剔除,这孩子与人打了一架,体内蛊毒又复发了,症状比之前还要严重。”
燕浔掐起孩童两颊,观察其上颚已然发黑,摇了摇头,“云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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