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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飞机在水平面上越飞越远,落地窗上的几个人沉默着,没有一个人开口。
冉再问了一下旁边的安妮。“她还回来吗?”
安妮对着这个青涩的少年,没有直接回答,摸了摸他的头。“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
冉再看着天际,蔚蓝的天空,只有一道飞机长长的轨迹,托着粗粗的尾巴。“她离开后,会忘记我吗?那三年,她一次也没有联系过我。我足足等了三年。”
荞麦对安妮有些歉意,还是没能留住她。“你还好吗?”
安妮转过脸对她安慰般地笑了笑,笑的有点苍白无力。“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次她虽然离开了,但是我很安慰。觉得和上次不一样。飞机一落地,她估计就会给我们电话报平安了。”
只是可能再也不会理她了,安妮这样子想着。
在这个国际机场几次,不是离开,就是归来,荞麦觉得离散无常,难免有些伤感。抱起了年年,在他脸颊亲了亲。“肚子饿了吗?早餐想吃什么?”
年年亲了亲她的脸颊。“别怕,有年年在。”
荞麦觉得他人小鬼大,太会察言观色,对他不能享有天真无邪的童年,感觉愧疚。“那作为奖励,今天带你去吃火锅。”
年年在美国吃多了汉堡薯条,这段时间对火锅特别新鲜。虽然吃不了辣,但是多清汤锅喜爱极了。
刘衡去安妮家搬走了所有的含羞草。
安妮在楼下看到的时候,火冒三丈,对他毫不客气。“把车箱的含羞草搬回原来的位置,不然我就报警,告你非法入室。”
刘衡看了她一眼,脸色有些许的苍白。“这个对我很重要。你就当留给我一个念想。”
安妮讽刺一笑。“对你很重要,别人的东西为什么会对你很重要?你给我搬回去。”
安妮要自己动手去搬,刘衡一只手横在了她面前。“我会好好照顾这些含羞草。”
安妮白了一眼,简直气到不行,懒得和他讲话,拍掉了他挡在自己前面的手。“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在拉扯中,安妮手中的含羞草摔在了地上,泥土散了一地。看着离开泥土的含羞草,露出了根,根系上还带着些许的泥土。
她发了疯似得,破罐子破摔,把车厢里所有的含羞草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反正都破罐子破摔了。死了最好。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应该恨死我了。”
刘衡将含羞草一个个用塑料袋包起来,看了她一眼,眼神充满愧疚。“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照顾这些含羞草了。”
安妮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刘衡在安置好那些含羞草之后,回到了医院,住了满满半个月。没事看看书,发发呆,玩玩小游戏,散散步,睡睡觉。
苏城看他精神好了很多,也就放心了。“你倒好,在这里逍遥自在,可怜了我的手机,都快被索尼娅打爆了。”
刘衡把枕着的枕头拉高一下。“伤筋动骨还一百天了,更何况我是胃出血。更需要休养。”
这几天除了白粥就是白粥,吃的刘衡都以为自己味觉出现问题了,完全感觉不出味道。“出去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吃一顿。明晚怎么样?我请客。”
苏城没有想到,刘衡口中说的好好吃一顿就是桌上摆着的猪蹄炖黄豆,和白米饭。“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以前请我吃饭,巴不得摆出满汉全席。”
刘衡给他舀了一碗汤。“你尝尝看。我的手艺绝对错不了。你看这猪蹄,被我处理的清清爽爽的,一根杂毛都没有。猪蹄炖黄豆,最怕的就是猪蹄不够干净,看着就犯恶心。”
苏城瞄了一眼那猪蹄,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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