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微将盖好印章的和离书仔细折叠好,心情极为轻松,就差哼出曲了,她将折好的纸张放进怀里,又摸了摸多出的那个东西,心中虽惑,可兴奋至上,她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抬眼见顾子衿站在大门旁,便笑嘻嘻跟他打招呼:“嗨,四爷,你还在这里呀,我已经跟父皇说好了,三日后我便同你一起出发,到时候城门见咯。”说完她便往宫门走去。
顾子衿走在她身后,只三两步便追上了她,方才他在殿外听得清晰,父皇是动了大怒,可为何眼前的人却如此……兴高采烈?连他都以为她今日必受惩罚,为何她又会安然无恙,更是高兴到叫他“四爷”,从今日她出现开始,她都只叫她“晋王殿下”,为何她会变了性子,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微知道顾子衿一直在打量着自己,可她并不打算把养心殿里的事告诉他,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懂,北戡帝突然问她与谁的关系,她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回答,北戡帝见她没回答,并没继续追问,而是回到案桌前,拿着印章盖在了和离书上,然后在交给她的时候,又拿了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压在和离书下给了她,告诉她那东西她一定要收好,并且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她一心都扑在盖好印章的和离书上,哪还关心什么令牌不令牌的,反正她拿着,等一会儿去睿王府把它藏起来,若以后北戡帝要,来找她取回,那她就告诉他令牌就藏在安梅园内便可。
“晋王殿下,一会儿我自己回初锦阁就行了,你不用送我。”
顾子衿虽有些在意殿内发生的事,可他不好问,便没有多说,应了她的话。
两人出了宫便各自分开,初微往睿王府走去,全然不知身后跟着她的车辆。
三个月不见,睿王府因没有下人,像是荒废了一般,初微不知道顾清让为何要这么做,他去边关打仗,又不是不回来,就算不回来常住,也会回来报捷接受赏赐吧,待他回来的时候,当真要住这沾满尘埃的睿王府?
还是说他是希望她离开,不愿她赖在睿王府不走,所以才遣走睿王府的下人?
初微推开了安梅园的房门,三个多月没有回来,看着那张放下床罩的床,那里似乎还遗留着那天的味道,血腥味,药味,还有他的味道。
她将怀里的令牌拿出来,然后趴在床边,爬进去将装着穆参丹的盒子拿了出来,盒盖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她将灰吹扫了一番,打开盒盖看着那粒半大的药丸,心道不知现在吃下这穆参丹于她来说还有没有用,想了想,她还是将盒盖盖上了,用丝绢将令牌和盒包在一起,又放回了床底最深处。
末了,她又打开衣橱将里面的衣服都取了出来,用方巾包好背在了背上,不再留恋地出了安梅园。
刚出睿王府,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她以为是晋王跟着她,便要上前打招呼,却没想从车上下来的厮和方才的不同,见她出来,忙屈身一礼,道:“给睿王妃请安,请王妃移步,我家主子有请。”
初微耸了耸肩,将背上的包袱背得紧,问道:“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说若是他请,王妃定不会拒绝。”
顾清墨!
她就不该趟这趟浑水的!
没想到顾清墨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也是,东宫嘛,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她在走之前,还得把欠的债还清。她将包袱顺到身前,抱着包袱进了马车。
晋王府。
晋王刚进府门,身后便传来护卫的回禀:“王爷,睿王妃跟王爷分开后便独自回了睿王府,她出来的时候背上背着个包袱,想是回去拿衣物的。”
“衣物?初锦阁就是卖衣服的,难道她还缺那点衣服?”
护卫沉默不语,待晋王追问,他才继续说道:“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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