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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云汐冉整个人的脑子都还是蒙蒙的,不能不说,任牧野突如其来的告白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力,导致她又一次落荒而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想怎样,但是若说不开心,那都是骗人的,可是如今他们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虽然任牧野一再跟她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所以她并不敢真的完全信任他,不过,内心深处却又有另一道声音一直在提醒她,关于前世的记忆,中间应该是有些偏差的。
推开自家的大门,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大厅,烦躁的心情似乎得到了些些安抚,只是,在看到大厅正中央那一张黑白照片时,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了下来,虽然爹地已经入土快一个月了,可是到底是生她养她又疼了她一辈子的父亲,更何况,她并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这才是她一直以来最自责最痛苦的事情,明明她离开前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美好,只是去了一趟中亚回来,所有的一切就变了,那个疼了她一辈子的父亲就这么走了,而且还是死于非命,这让她一度恨透了那个杀人凶手,特别是在得知凶手竟然就是在她家帮忙了大半辈子的管家时,她脑海中更是像炸开了窝一样,如果说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信任不过,那么这个社会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
她也曾到监狱里探望过管家,也曾一度想从他口中得到真相,可是一向给她感觉老实巴交又对她疼爱有加的管家伯伯,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她的到来更是冷漠相待,而在她忍着痛苦将来意言明之后,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最后她没办法,只能对着他歇斯底里,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似乎都习以为常,最后的最后,在探监时间接近尾声的时候,他才幽幽地道出了一句,“云沐天本来就该死。”她因为他这句无厘头的话而停止了哭泣,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都说无风不起浪,她一向相信爹地的为人,也知道爹地在商场上应该也是树敌无数的,可是生意场上的竞争,本来就实属正常,可是当亲耳听到管家口中说出这么一句话时,她懵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语气里的恨意是那么明显,明显到原以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可是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却并没有在管家的脸上看到悔意,也没有看出任何的愧疚,更多的也非常明显的就是恨意。
虽然她很想问他一句到底是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又问不出口了,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总是在提醒着她不能问,不要问,于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再一次被带了下去,然后看着铁窗的门当着她的面落下锁。
看着眼前的黑白照,云汐冉吸了吸鼻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爹地,我回来了。”这半个多月来,每次回到家里,总免不了触景生情一番,可是她每次都强忍住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毕竟,她知道在这个家里,最需要安慰最需要安抚的是她的母亲,所以,她便只能强行克制住自己最真实的悲伤情绪,努力做到不在母亲面前表现的难过,因为她知道,坏情绪是会影响身边人的,特别是对如今而言还有些精神恍惚的母亲,伸手擦拭了一下脸上未干的泪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才缓步朝楼上走去,只是在楼梯口的时候,刚好遇到李嫂。
“李嫂。”云汐冉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她是之前家里的帮佣,不过因为沈秀是个闲不住的人,所以基本上李嫂出现在他们家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只除了有时候云沐天邀请一些商业上的伙伴到家里聚餐,或者是逢年过节家里来了客人,李嫂才会过来帮忙,不过最近因为云沐天的事情,沈秀整个人总处于恍惚的状态,一整天下来也是郁郁寡欢的,云汐冉因为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里,父亲头七过后,她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在家里专门陪着她,直到最近几天,假期已满,必须捎假上班了,而她又实在放心不下母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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