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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光刚刚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来,惊鸿寺里已经人声鼎沸, 尤其西边拨出来让别的门派暂住那里,人们来来往往,有相熟的修士三三五五聚在一起热切地交谈着。
须臾, 惊鸿寺耸入云霄的高塔上有响亮的撞钟声‘咚咚咚’连响数声,远远看过去, 只能看见那一处平台上高高悬挂着一口大钟,一旁站着一个灰色僧袍的和尚, 他双手抱着粗木敲击大钟。
很快,以几大门派为首的修士们鱼贯进入大广场, 四周很快挤满了穿着不同道袍的修士。
一些散修也聚在一起, 占据了一处地域,席地而坐,不时羡慕地看着统一道袍的门派弟子们。
高台上, 各大门派带队而来的掌门或是长老们纷纷入座,合欢宗由褒姒和墨沉带着一众弟子而来,那些弟子也与别的门派修士一般, 有专门划分给各大门派的地域, 此时他们早已在台下席地而坐。
褒姒、墨沉和离镜坐在高台之上, 俯视着台下分列的数座擂台, 与年华正好的修士们。
至于陆淮,作为宗主的嫡传弟子,虽然他入宗时间短, 但耐不住他辈分大,此时自然与合欢宗其余弟子坐在台下。
而七弦,不知墨沉将他如何了,在启程来惊鸿寺的前两日,就已经在合欢宗内失去了踪迹,褒姒也没兴趣去问墨沉,而墨沉见褒姒没过问他这件事,也乐得不拿出来污了褒姒的耳。
因为惊鸿寺是此次门派弟子大比的主办方,所以惊鸿寺的位置在高台正中间,往两边就是以门派综合实力强大与否来排,作为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合欢宗恰巧在惊鸿寺左边位置,而惊鸿寺右边则是万剑门,再往两边分别是神云宗和丹宗。
说起来,神云宗正是上一次褒姒来这个世界时待的那个宗门,她那所谓的‘师尊’与未婚夫师兄豢养她当药人,想将她从血肉到皮毛都压榨干净,她拖着孱弱的身体跑出神云宗时恰巧遇到路过的无妄。
想到这儿,褒姒神情有点儿恍惚。
丹宗论武力在修真界只能算垫底,毕竟其门下弟子皆以炼丹为主,但整个修真界无论门派还是散修都很倚重它,修士们在修炼途中,无论是进阶还是受伤修复,都离不开丹药的存在,虽然大部分门派都有炼丹的长老与弟子,但那点丹药哪里够用?
故而,许多门派都会给丹宗面子,像这种盛世也愿意让丹宗的位置靠前。
褒姒环视四周,看着坐在一旁的墨沉和离镜,总觉得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直到万剑门此次前来的李长老携着林屿从惊鸿寺另一边走过来,褒姒无意间看到坐在一群光溜溜脑袋的和尚中间,举着酒葫芦喝酒不亦乐乎的殊亦,她才想起,殊亦不是和她们一道而来的么,怎么跑到惊鸿寺那边去了?
许是感觉到褒姒的视线,殊亦懒洋洋抬起头来,与褒姒四目相对,他弯唇一笑,举起酒葫芦冲褒姒示意,然后又斜斜躺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懒散至极,偏偏坐在他身旁的几个鹤发童颜的老和尚都对他恭敬有加。
褒姒见殊亦过的这么自在,也就不再去看他,她快速看一圈在坐的几个禅修,却奇怪地没见到无妄。
李长老带着林屿来到褒姒面前,朗声一笑:“哈哈哈,原来小友竟是合欢宗宗主啊,我说难怪修真界何时出了小友这般惊才绝艳的年少天才,不过江伶还真是将你护的密不透风啊!!”
李长老摸着胡须,想起几年前合欢宗宗主继任一事,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不少门派听闻后都递了拜帖,准备来参加合欢宗新宗主继任大典,谁知道江伶直接对外宣布不准备大办,也不会宴请别的门派修士。
她只是对外告知了合欢宗宗主换了人,而修真界也只知道合欢宗新宗主是江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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