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以后,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我,把我拽起来,用力的搂在怀里。
我尖叫出声,用力的伸出手,想要推开他。
顾北城的声音里仍旧带着酒气,说话有些大舌头,“别怕啊,别怕,是爷”
我推他的力气越大,顾北城就搂的越紧,“没事了,没事了。”
我推不开顾北城,更加惊慌失措的大叫。
朱然赶紧冲上来,急忙道,“城哥,你先松开她!没看到她情绪很激动吗?”
顾北城的动作怔愣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臂也微微松开了一些,我尖叫一声,“滚开,别碰我!”伸手猛地一推,他就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在了地上。
我重新抱膝盖,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顾北城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这一摔可能酒醒了几分,脸色发沉,抬起脑袋问朱然,“她怎么了?”
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我似的。
朱然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安抚我,“别怕,没事了思雯。”
然后才抬起脑袋冲着顾北城说,“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从下午开始就这样了,精神有些不正常。”
顾北城还是维持着跌坐在地上的姿势,两拳紧紧的捏在一起,身体僵硬着不说话。
朱然见他不吭声,就叫了他一声,“城哥?”
顾北城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看了我一眼,低吼,“爷去弄死那个孙子!”
说完话就往外冲,吓得朱然赶紧冲上去拦住他,“城哥你别激动,你是个商人不是黑帮老大,杀了人可是要偿命的,要是连你都搭进去了,谁来照顾思雯?”
顾北城苍白一笑,身体无力倚在墙上,脑袋一仰,也倚在了墙上,单手抬高手臂,手背盖在双眼上,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他好似是终于缓过来了,哑着嗓子开口,“给郁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嗯,我知道了。”朱然点头道。
郁庭峰,是之前那个给顾北城看病的心理医生。
顾北城吩咐完了以后,就倚在墙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足足抽了小半盒,弄得地上全都是烟灰,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到烟盒里面剩下最后一根烟的时候,顾北城把那根烟拿出来,看了看空荡荡的烟盒,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把唯一剩下的那根烟三两下撅吧碎了,扔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我的身边。
低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发呆的我,学着我的动作,红着眼抱着膝盖蹲在了我的旁边,小声的叫我,“宝贝儿。”
叫完了见我没反应,“爷后悔的想死,那天的爷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爷就他妈一纯混蛋,对不起你,其实,爷真的挺喜欢你的,非你不可的那种喜欢,真的,这句是实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是朱然把郁庭峰找来了。
我的精神一直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恰巧,郁庭峰跟顾北城对话的时候,我是清醒的。
我听见郁庭峰跟顾北城说,我精神方面有些问题,而且已经潜伏在我的身体里很长一段时间了,应该是以前就受到过刺激,就好比是一根琴弦,被人不断的拉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只要再轻轻的一拽,这个琴弦就会啪的一声,差地崩断。
而这次的事情,就彻底让我的这跟琴弦崩断。
郁庭峰还说,我这个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家族遗传,还问顾北城,我的家里可有什么人有过精神方面的问题。
顾北城告诉郁庭峰,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还有一个母亲在人世,他会尽快找人去查,我的母亲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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