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惊醒,转身对着厉杰问道:“你订的飞机票,不是火车票?”语气隐隐带了点火星味。
他没有理会她的生气,漆黑的眸子微笑着从她脸上移向窗外,看着一滴一滴的雨珠仿佛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忍不住从她肩头伸出长臂,轻轻拨弄着雨滴,一朵朵的水花在掌心激起,产生了痒痒的感觉,他嘴角上翘答非所问地说:“坐火车时间太长,太辛苦了,我怕你的身体坚持不住。”
看着这样的他,知道是为了自己好,她心中刚刚升起的莫名火气,在雨中一点一点地熄灭,却又升起了一丝朦胧的欣悦,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行李托运处,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梅子迷茫地问:“怎么会有那么多行李?”
“把你和菡菡的东西全带上了。”厉杰说。
梅子皱着眉头,“我们哪来那么多东西?”心想就不该听他的话,让他收拾行李,不知道他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到家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厉杰谲诡地笑着说。
“可是,可是下飞机后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得走?”梅子发愁地蹙眉问。
厉杰气定神闲地说:“放心吧,办法肯定比困难多。”
梅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实在不行到时花钱租车回吧,想到租车得花不少钱她的心就猛地一跳。
候机室里,响起了登机的广播,梅子犹豫再三还是来到厉杰面前难为情地说:“厉杰,实在不好意思,治病的钱和路费我现在还不了,只能以后慢慢还。”
“不用还,跟我还算这么清。”厉杰无奈地说。
“不行,必须还的,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还,哪怕还一辈子,也一定要还。”
厉杰见梅子固执的模样戏谑地笑着说:“也好,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债主了,对债主可要好一点哦,否则要债的。”说完朝登机处走去。
听了厉杰的话,梅子心里堵着的那丝不舒服愈加深厚,眼睛竟然潮红起来,泪意涌上心头。她非常奇怪,为什么与厉杰相处的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脆弱,动不动就会流泪?真的是越来越不像很多年轻易不会流泪的自己了。
见梅子杵在那儿一幅眩然欲滴的模样,厉杰深深叹口气,转身走到她身边,温柔地凝视着她,伸手抹平她微蹙的眉心,缓缓滑过她的脸庞,落在了她耳后的头发上,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说:“傻丫头,跟你开玩笑的,谁让你动不动就要跟我算账呢。登机了,快走吧。”
不容分说揽住她的肩膀,拉上菡菡朝登机处走去。
亲昵的语气,的举止,虽让梅子有些涩赧,但却觉得胸口流趟起丝丝暖意,不舒服减轻了许多。瞥一眼他,抖抖肩膀上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们登机,你干嘛去?”
“我也登机呀。”厉杰真假难辨地说。
看着他竟然真的检票登机,梅子有些目瞪口呆了。
登机后看到他们三人的票是一排,菡菡立即抢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带着浓浓的不舍从眩窗望向她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北京。
厉杰让梅子坐在中间,他在边上坐下来。
本来他是打算买商务舱的,后来怕她觉得贵,花钱太多,让一心要还他钱的她心理负担过重,只好买了经济舱,好在只有三个多小时。
梅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干嘛去?”
厉杰晶亮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芒,低低说:“你病刚好,一个人带着菡菡走,我不放心。”
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声声都压得她心酸,心里集聚的不舒服却慢慢消失殆尽,一下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飞机飞行平稳后,他轻轻对她说:“睡一觉吧,不然下飞机后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病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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