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娘说说,路上发生了啥事才耽搁了这么久。”
陆铭文是二月份考试的,本来预着三月中能回到家,没想到这都四月初了,才回来,这小半个月可差点没把陆母给急坏了。
陆铭文停下吃饭的动作,道,“本来考完试后,我想便收拾东西回来了,可路上一个结交到的好友说他家就在附近,邀我过去玩几天,我想着左右也不急着赶回家,便应了。”
去到那好友的家后,才知晓,原来那人是县里的一富户的二公子。那富户府宅宽阔,做事自成气派。
陆铭文哪见过这场面,难免拘谨,窝在暂住的小院不大想走动,言语里说自己想回家了。那二公子难得结交了个对胃口的人,哪里不肯让人走,直跟他说不用客气,又拉着陆铭文同他圈子里的好友凑一块玩。
那二公子饱读诗书,气度不凡,圈里的人也都是斯文有气度的读书人,并没有因为陆铭文家境不如他们而起了轻意。一群人聊了几句,都打开了共同话题,陆铭文胆子便大起来,也跟着人对诗作词什么的。
他读书也算有几分天赋,做出的诗词意境都不差,算得上是中上乘,那些公子哥几番较量后,各自心里有了底,对陆铭文也就生出了几分佩服,便生了结交的意思,有几个还邀他过家里一玩。陆铭文怕耽搁,一一拒了。
可却架不住别人对他的夸赞,一时他在这几个公子哥的圈里竟有了几分名气。
一庄姓公子哥下头有个妹妹正适待嫁年纪,家里爹娘为她寻了好几户人家都不合她心意,那庄公子的爹娘正预着寻户高门让她嫁过去算了。不想那庄小姐听到自家哥哥夸赞一穷书生,竟起了心思,央着庄公子带她去偷瞧过陆铭文一回后,不知起的什么心思,跟爹娘说非陆铭文不嫁。
她爹娘拗不过她,只得让儿子把人带来家里玩几天。陆铭文不晓得内情,傻呵地去了,没想到这一去被人留着不肯放人。庄老爷庄夫人对陆铭文说,只要他娶了自己女儿,自家可以出资让他去考试啥啥啥的。陆铭文哪里肯,同他们纠缠了好番才叫他们松口放人。
“这不才耽搁了这么久。”陆铭文叹口气道,想起这事,神色仍旧透着苦恼。
闻言,一直在闷闷吃饭的小娃,偷偷抬眼将陆铭文打量了一番。
到底是兄弟,细看之下,还是能从眉眼里找出他与陆铭志的相似之处。
不过,许是读书不用奔波的缘故,陆铭文肤色较白皙,衬得那脸棱角分明的脸斯文不少,神色平和隐隐透笑,一眼瞧去,全然不同陆铭志的粗犷冷硬难亲近,若不是知晓他的身份,小娃实在有些难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陆母听闻,惊中透喜。惊的是,考个试都能闹腾出这么多事来,委实叫人担忧;喜的是,自己儿子实在不错,都有大户千金瞧上了。
算算陆铭文年纪也不小了,只是他忙着读书,陆母才没敢同他提娶亲的事,这会寻到机会,忙道,“阿文啊,那家小姐咋样,你可有相中?咱们老陆家就你跟阿志两根苗苗,你常说啥要先考上功名了才成家,可算算你年纪也不小了,按娘的意思,可以先把婆娘娶回来,这样你读书时,也有人替你打理琐事,倒不用你分神。”
听陆母这般说,陆铭文有些抗拒地摆手,“娘,成亲这事,我暂时还不想,若是有合适的姑娘,我自然会同你说的,你甭急。”
言下之意,便是没相中那小姐。
“我哪能不急啊。”陆母蹙眉,颇忧心,道,“功名这事,可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成的,你若这般留着耽搁了,这亲事还不知晓啥时候能成呢。娘可不同意啊。”
学院的夫子说陆铭,努力努力说不定能考上举人。别说举人,这十里八乡秀才都少,要是真能考上个举人,不可不谓光宗耀祖。
陆铭文得夫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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