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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税改革的奏章递上去果然引起轩然大波,外官的口水差点把郡王府邸给淹了,被梁检炸了半边厨房的亲戚们,也都摩拳擦掌,乘机跳下来落井下石。
这边口水还没下去,那边太子的一份田税议政奏章又激起千层浪,朝堂内外沸沸扬扬,郡王殿下的脊梁杆子差点被戳断。
协领六部、控制内阁的郡王殿下终于背不住骂了,上了份请罪辞职的折子,专心蹲家里边养病,你们爱谁谁的小爷不伺候了。
更缺德的还在后边,兵科都给事中上奏,叶翀大军养战不前,空耗国力,都是临江郡王不顾国库空虚,硬要宣战木邦之过。
一时间什么屎盆子都开始往梁检头顶上招呼。
好在,老皇帝病病歪歪一个夏天,哪儿都不好,就脑子好使。
太子是个什么资质他太清楚了,田税在他脑子里大概就是一团浆糊。
这背后是幺儿以退为进,顺便扶贫一把大哥,讨好老爹。
小儿子又能干又乖巧,还肯背黑锅,老皇帝大笔一挥,把兵科都给事中一撸到底,赶回家弹棉花去,几个跳腾欢实的御史也被降职罚俸,众人一看风向不对,赶紧闭嘴。
梁检虽说被停差事,但待遇还不错,不但涨了食邑薪俸,养病期间,皇上皇后赏赐的各种补品药材,一车一车往郡王府里拉,丝毫不见失势的迹象。
起初跳出来骂人的亲戚们也怕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纷沓而至,名为探病实为求饶,只希望这位祖宗起复后,别再拆剩下的半边厨房了。
叶翀远在西南边陲,但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听说梁检被停了差事,还有人拿自己懒战要挟,知道这场战争不能再拖了。
七月初四,叶翀进军锡波,以骑兵火炮大败莽达象军,缅军死伤无数,向西南逃窜;七月十六,苗军自蛮莫南下、西进攻占缅邦北部边镇贡章;八月初九,缅军全数退出木邦,刀帕及其族人在逃亡缅邦的途中被雷苗军刺杀。
至此,叶翀与仰阿莎已控制木邦大多数城镇,木邦控制权完全落入大启与雷苗手中。
永宁帝得捷报,祭告太庙,其后太和殿宣召木邦孤哀子罕玉,赐其金宝玉册,封为木邦土司。
罕玉只为复仇却无复国之志,决意出家之后,奉还金宝玉册,撤木邦土司,从此木邦在孟密设都护府,除北部十三镇并入雷苗外,其余各地并入大启版图。
至此,两年之久的木邦刀帕移族夺位风波,彻底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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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邦移交地方事务颇为繁杂,直到入了九月叶翀才断断续续整理军务,准备拔营回京复命。
西南的天气依旧湿润闷热,但山清水秀、七彩绚丽,而千里之外的京城,已是寒深露重,秋风扫过,萧瑟一片。
重阳节依照祖制,老皇帝要亲自带着王公大臣们到万寿山登高揽胜,以畅秋志。
今年,皇帝是蹬不动了,临江郡王一个秋天也是病得稀里哗啦,只有太子带着臣工勋贵们草草转悠了一圈就回来了。
晚上,宫里摆了家宴,亲眷、近臣家眷们吃花糕,和皇上皇后一起过重阳节。
躲过了爬高躲不过吃饭,梁检挑了件不怎么显眼的素底郡王常服,赶在旁晚进了紫禁城。
舞乐启奏,美貌宫娥在殿中献舞,皇后吩咐内侍,将后宫娘娘们亲手制作的花糕分与亲眷、近臣。
其乐融融中,梁检却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真有什么,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如芒在背,心中隐隐不安。
永宁帝身子不爽,但精神颇好,离席到偏殿歇息一会。
太子因田税议政得当,算是春风得意,总算找回点储君的面子。
他见梁检只是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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