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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烟来码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渡船。

    原来那艘回日本的船只是一艘商船，是大唐和日本往来贸易的船只，未岛本一带着真央的尸体混进船上，可行驶不到半日便商船西沉大海，满仓货物全部报废，船员全部溺水而亡，唯独未岛本一活了下来。

    “大爷，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芷烟问码头附近的一位老渔翁，她听老头说的绘声绘色，就像亲眼见到的一样，不免好奇。

    “小姐一定是外地来的，对长安的事情不清楚，长安这些年来虽然倭人来往很多，但最出名的，当属轻歌坊的那位。”

    “未岛真央。”芷烟接着老头的话说，老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芷烟。

    “小姐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清楚，正是那位姑娘，她当年在轻歌坊挂牌不到三个月，便红透了整个长安，她和中书侍郎林大人的事情也是闹的沸沸扬扬，小姐你在长安街上随便问一个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老头子说的兴致勃勃，“当年这倭国姑娘闻名长安之后，她的兄长也迅速成为长安贵族的常客，尤其是那些达官贵女，更是对他青睐有加。”

    芷烟想到未岛本一，他的长相确实好看，不怪乎这些官家小姐投怀送抱。

    “哎，老儿我没见过轻歌坊的那位，倒是见过她的兄长，长得确实不错，只可惜他妹妹死后，他在长安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听说前不久还到处欠钱喝酒，长安街的酒楼都不再招待他，一下子从枝头跌落鸡窝，日子过得恐怕还没我老儿潇洒。”

    老头子摸着胡须自顾自的笑着，这些风流韵事自然是街头巷尾谈笑的常事，也不知这老头儿说的是真是假，芷烟思量了一番，留下些银两就离开了码头。

    酉时，长安已经陷入一片浓稠的夜色之中，但是街道上灯火通明，小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芷烟准时来到轻歌坊，看着座无虚席的大厅中，微微有些惊讶。

    那名侍女将她领到大厅靠右侧的矮桌上，身后用屏风隔开，虽然不是雅间，可别有一番景致。

    芷烟早已退下长裙，换上了男士儒衫，扮作翩翩公子，她坐在大厅中安静的等着开场，可她忽然感觉到，楼上有道视线正牢牢盯着自己。

    芷烟猛地转头一看，那道视线猝不及防，刚好撞进芷烟的眼中。

    芷烟惊讶，竟然是程婧菀。

    程婧菀坐在二楼的雅间中，透过层层纱幔看着芷烟，虽然人影有些模糊，可是芷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程婧菀似乎也知道芷烟认出了自己，她微微一笑，向芷烟点了点头，芷烟不知她是来这里听曲儿还是有其他事，也点头回礼。

    林书和似乎不在。

    就在这时，全场灯光慢慢暗了下来，芷烟转头看向前方的舞台，一抹俏丽的身影正从层层帷幔中娉婷而出，片刻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底下看客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芷烟看着台上的女子，她化着十分精致的妆容，模样虽然有些稚嫩，但是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妩媚，她整个人娇小弱不禁风，若是男子见了定会生出怜爱之心。

    她抱着琵琶，端坐在舞台中央。

    “智子前几日不幸染了风寒，嗓子有些干哑，今晚不能献唱，望各位客官见谅，不过智子特意学了一首新曲儿以表歉意，还望各位客官喜欢。”

    她说着一口标准的汉语，若不是之前就知道她是倭人，芷烟定然想不到她的真实身份。

    琴声起，大厅瞬间寂静无声，只余琴声悠扬。

    芷烟并非爱好声乐之人，但是从其他客人的表情上不难看出，智子的琴技定是一流。

    芷烟思绪并不在琴声上，她不由得回头看向二楼的程婧菀，程婧菀手撑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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