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底的那份帜热,让我想起了廖宗棋,我慌神地站起身来,差点没把装着朱砂的砚台碰掉地下,江清明眼急手快地把要从桌边掉下去的砚台,抓在手里,很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略显尴尬地解释说:“那个刚才有些唐突了,我只是想教你......”他说到这里,可能绝对这样解释多余,或者不好,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靠在桌子边,转动着手里的砚台,闭口不语。
原本气氛不是那么尴尬,可是让江清明这个不善言辞的人,强行解释了一下,解释到一半又什么也不说了,反倒显得很尴尬了。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砚台,神态像犯了错误又不知道怎么弥补的孩子,我一阵扶额,忽然觉得法医这个工作挺适合他的,至少每天面对尸体,不用说太多的话。
我知道他没别的意思,又觉得今天再画下去有点不合适,就看了下时间,对他说:“外边天黑了,我得去看廖宗棋了,明天再接着学吧。”
江清明神情轻松了一下,随手把砚台放到桌子上,走到沙发旁,捞起他的外套,就往门外走,不容拒绝地说:“我开车送你去。”
晚上没有去大石镇的车,江清明说送我,我也不想拒绝,毕竟现在廖宗棋还没有恢复好,要是在廖家村遇到陆宇,江清明也能帮我挡一下。
我和江清明到廖家村以后,他把车停在山脚下,又打着手电往上送了我一段路,离廖宗棋的坟还有一段距离时,他就停下来,让我独自上去,我知道,他是不想当电灯泡,留给我和廖宗棋单独相处的空间。
我拿着手电,顺着长满野草的小路,来到廖宗棋的坟前时,惊喜地看到蒙蒙夜色里,廖宗棋竟然坐在坟边的草地上,揪着一根草玩儿。
“大叔,你好了吗?”我关掉手电的光芒,三步并成两步雀跃地朝他跑了过去,看见廖宗棋咧着笑,向我伸开胳膊,就欢喜地一头扎到他怀里,淡淡的檀香味钻进鼻子里,一下子缓解了这一天来,所有的担心。
廖宗棋坐在草地上,宠溺地把我抱在怀里,胳膊上的力量收得紧紧的,让我感觉到他的阴气,正在快速地复原,只是一天的功夫,他已经比昨天有力量很多了。
“江清明怎么不上来?”廖宗棋抱着我,把脸贴在我头发上,闻着我的发丝间的香味,挑起一缕头发,绕在他的手指,低头把唇轻柔落在我的锁骨窝里,然后在脖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弄得我脸上一片酡红,脖子上痒酥酥的直躲。
“他不想当电灯泡吧。”我缩了下脖子,向后躲了一下,想避开他落在脖颈上的亲吻。
廖宗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他可能听不懂电灯泡是什么意思,就解释说:“就是他不想当那个碍眼,多余,影响咱们两个说悄悄话的人。两个人在一起,第三个多余出来的就是电灯泡。”
“算他识相。”廖宗棋看了一眼远处山脚下,江清明被夜色掩盖的身影嘴角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我的脸上,委屈地说:“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好孤独,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想你。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
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鼻子,顽皮地说:“怎么会呢,我担心了你一天,不看你一眼,晚上会睡不着的,大叔要在这里乖乖地养伤,等伤养好了,我就接你回家。”
廖宗棋开心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又把唇凑过来,想亲我。
我用手推开他的嘴,问:“从昨天到今天,戴斗笠的那个老头,没有出现吗?”
廖宗棋摇了摇头,拿开我的手,又想凑过来亲我。
我事妈一样地又用手把他凑过来的唇挡住了,提醒他说:“对了,陆宇也在这里,你现在没恢复好,一定要小心他,轻易别离开江清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