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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出去买了一把黑伞,把马尾辫儿的魂魄收到伞里,拿着伞就心情复杂地出了旅店的门,临走时,心怀鬼胎地回头看了一眼送我出来的老板娘,总感觉偷走了她一样宝贝的东西。
站在大石镇等车时,忍不住望着廖家村的方向发呆,也不知道这三天没去看廖宗棋,他恢复得怎么样了?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希望他最好永远也回忆不起来廖家村的事。
坐车回到市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下车以后,没有回家,直接去找江清明,因为江清明还没有下班,我就在他们单位门口对面的一家饭馆,点了些东西垫垫肚子,顺便坐在那里等江清明下班。
期间,赵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去他舅舅家开的宾馆看看,说这两天,他舅妈闹得更厉害了。
赵繁这样一提醒,我才想起上次他跟我说他舅舅宾馆闹邪的那档子事,就答应他这一两天就去。
赵繁挂了电话以后,也到了江清明下班的点,我坐在饭馆里临街的窗户边,隔着玻璃向着街对面,朝向这边走来的江清明招了招手。
江清明进到饭馆里落座后,我又向服务员要了江清明爱吃的菜。
“超度的事进展得怎么样?”饭菜上来以后,江清明一边往嘴里夹菜,一边问我。
“已经完成了,罗婆婆说李福根的阴魂已经去往往生了。”我握着放在膝盖上的黑伞说,然后又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临近的几桌还都没上客人,犹豫了下有些白着脸儿问江清明:“怎么让想投胎的鬼魂,投胎到自己身上来?”
江清明愣了一下,停下筷子,目光探究地看着我,“唐唐,你这两天怎么有点反常,又是超度又是投胎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他这样一问,下意识地抓紧了下手里的黑伞,想为廖宗棋生个孩子的想法,憋得脸通红,也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江清明看我神情古怪,终于注意到了我手里的黑伞,拿过去看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我问:“你带回来一个想要投胎的鬼魂?”
我点了一下头。
江清明虽然不善言辞,但是脑子不笨,只是一垂眸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本来就寒气重的脸庞上,神色更加的深沉,“非要这么做吗?生下一个鬼胎,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我低者头,心情复杂地磨了一下牙齿,再抬起头时,目光里透着一股坚定:“我想把伞里的那个小家伙,超度到我身上来,我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
江清明愕然地把伞还给我说:“超度投胎的鬼魂,是不定向的,你可以超度他,但是永远也不知道他将投胎的哪一家,如果,你想让伞里的鬼魂,投胎到你的身上,除非她在中阴身阶段,总跟在你左右,机会合适了,她自己就会钻到你身体里坐胎。”
“那样不用喝孟婆汤,她生出来,会不会记得前世的事?”我吃惊地问。看到服务员端着托盘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和江清明都闭口不语。
等服务员过去以后,江清明才说:“不会,这种不经过阴间批准的投胎,都是随缘的,也不是说想投就能投上,主,你们有没有缘分,即使投上了,也是偷生鬼,等阴间想起她来时,发现她非法投胎了,会来把她索回去。也因为她是私自投生的,没有喝孟婆汤,入胎最初神识清晰,受的胎狱之苦,要比喝过孟婆汤后那些神识混沌的魂魄要强烈的多。母亲喝口热水,她就如在八热地狱一样,母亲喝口凉水,她就如在寒冰地狱,等经过十月胎狱的折磨以后,前世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除非灵性特别强的孩子,出生的最初几年,或许还记得些许前世的事,但是随着慢慢长大,也就都忘记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鬼魂偷生和不偷生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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