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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烟眉眼一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离了武侯府,难道到了宫中,还要受她萧溶月掣肘不成。
“皇上素来没有懒起的习惯,顶多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让夫人等等想也无妨,你下去吧。”
“可是娘娘……”
“李大人,难道本宫主理后宫的第一日,说的话就算不得数了吗?”
李进忠虽知此事不妥,却也不愿因此得罪贵妃,想想自己来通报过,也算尽了责了,“是,奴才谨遵贵妃娘娘懿旨。”
第一次为难了萧溶月,南宫烟心中莫名地快活,又回到妆台前精心描绘起来。溶月主仆虽身在殿中,可这大寒天里坐在殿中的花梨木椅上,脚下没有烧的暖暖的地笼,也是通身的凉意。
阿酒蹲在她身边不住为她搓着手,“夫人,您的手这样凉,不如咱们先回去,晚些再来吧。”
溶月摇摇头,“不可,我原就没有什么把握能说动皇上原谅湘姐,若不再心诚些,晚些再来也是白来,等一等吧,我没那么娇弱。”
约莫一个时辰后,睿帝才由侍女更衣梳洗整齐后走出暖阁,李进忠心内本就惴惴,忙上前禀报,“皇上,您可算醒了,武侯夫人一早就在殿中等着您了。”
睿帝眸色一凛,“来了多久了,你为何及时向朕通报?”
“大概……一个时辰了。”李进忠抬眼看向暖阁轩窗处的那双凤目,未敢继续多言。
睿帝的余光也瞟了眼身后暖阁,“夫人此刻在何处?”
“回皇上,在偏殿。”
“此刻偏殿必定桌椅冰凉,李进忠,你办的好差事!还不快命人弄几个汤婆子来,地笼也快烧起来!”
睿帝一面走进偏殿,一面解下自己身上的水貂袍子递给阿酒,“快替夫人披上,是朕这里的奴才招呼不周,叫武侯夫人受凉了。”
溶月盈盈一拜,“臣妾请皇上圣安,臣妾一早来惊扰圣驾,实在唐突,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们了。”
睿帝关切地走近,见她面上冻的没有血色,心疼不已,很想亲手将她的手拢在怀中胸口捂捂热,只是碍于礼法,只能妄想片刻罢了。
“在朕这里,不必多礼,夫人一早来,不知是有何事?”
溶月向阿酒使了个眼色,阿酒即刻屏退至殿外,“臣妾……是来向皇上道别的,在宫中叨扰多日,臣妾身子已大好,也该回府去了。”
“你生产不过几日,就这样急着回去?”
“臣妾身为臣妻,长久留在宫中,终究是不妥的,何况昨日皇上与皇后娘娘小有争执,臣妾身为皇后娘娘母族之人,实在不敢再过份逗留。”
睿帝对于她,从来就是心思细腻,一句话可以反复思量几遍的耐烦性子,自然听出她话中之意。
“看来夫人今日不只是来向朕辞行,还是想为皇后求情的。”
他既点明了她的来意,溶月便索性跪于他面前,“帝后和睦,关乎国运,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多年,请皇上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对皇后娘娘从轻发落,不至叫两位皇子沦落至尴尬境地。”
乾坤殿偏殿地面皆是大理石铺就,冬日更是冰凉彻骨,睿帝见她伏跪在地,心疼到无以复加,却不能轻易答应她的请求。
“地上凉,你先起来说话。”
溶月见他对自己所言没有表态,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皇上,湘姐为你生育了两名皇子,多年来治理后宫井井有条,从无错处,唯独只有这一次,您何苦为了阿梨偷盗宫中物品之事而厌弃湘姐呢?您知道小皇子生来体弱,湘姐一颗心都在照料小皇子身上,难免分身无暇,您不给她一次机会就这样架空她的国母之权,是否太过不近人情了!”
睿帝看她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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