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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禾的睫毛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该做的都做了,其实反而放下了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执念。不过在她以为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的时候,还有人肯相信她,还有人肯站出来为她出气,她真的很感激。
不远处,向陌终究叹了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许嘉禾和成毅,“一起走。”说着,将上的披风脱下来披在浑湿漉漉的许嘉禾上。
成毅低沉的笑了笑,许嘉禾看着她,不敢相信她也相信她。当下心中暖暖的。她扭过头,只看了秦政一眼,只一眼就收回视线。
秦政面无表,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失望和绝望……
行驶的马车里,许嘉禾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酒液滴的满地都是。成毅坐在她对面,担心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一幅呆滞的样子,不知为何,内心就燃起一团无名之火。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不等成毅开口,向陌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一双浓妆艳抹的眼睛闪过探究,认真的看着她。
向陌是相信许嘉禾的,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站在乔杉面前那一刻,她的确有上去为她出头的冲动。可向陌毕竟深谋远虑,她要顾虑的太多了。
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相信许嘉禾。在她口中说出没有二字时,向陌居然松了一口气。
可能在她心里,是相信许嘉禾上的纯真的。
许嘉禾抬起头,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半晌。
“我是他原先的妻子。”
说到这里,许嘉禾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向陌抑制不住眼中的惊讶,“你……就是许大人的独女?”
“嗯。”
许嘉禾伸手拽紧上的披肩,突然觉得四肢发凉。
向陌沉默着,半晌后,“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玉桂酒庄呢。”
“秦政杀了我们的孩子,我离开了秦府,不想回到许府给爹爹丢人,走投无路时被玉桂酒庄的姑姑救下,给了我一个容身之处。”
“不可能。”成毅沉着脸,他不是不相信许嘉禾,而是不相信秦政会做出这种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也宁可相信有误会,也不愿意相信孩子是他杀的。”?许嘉禾依旧低着头,成毅看不见她的眼睛,也看不到她的表。但是他们从她的沉默中,看出她对这个事实的不究。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许嘉禾摸摸脸,使劲睁大水灵灵的眸子,抬起头却盯着窗外,“我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
向陌心中突然就涩涩的,“那你怎么办。”
许嘉禾擦干眼角,突然就笑了一下,“幸好老板娘让我到碧园活,我相信不久我就能自己养活自己。”
她乐观的样子,让向陌无话可说。成毅依旧沉吟着,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什么,又或者一直都有,只不过不再掩饰。
“嘉禾,我接下来说的,你听了不要难过。”成毅一只手搭在许嘉禾单薄的肩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秦政他,半年前出了些意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许嘉禾充斥着水汽的双眼微微睁大,嘴唇微启,难道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可为什么,她会有他还记得他的直觉……
她真的很想狠狠的嘲笑自己一番,“是我做事太冲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你没做错什么,”成毅说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维护,“没人能怪罪你。”
许嘉禾抬起头,看着成毅不知道该说什么。有那么一刻,她很想上去拥抱成毅。可想到两人不熟,才没有做出这样逾越的举动。
许嘉禾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的确疯狂了,在那么多名门望族面前,那么多朝廷重臣面前让他下不来台。她想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思考她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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